论有了肌肤相亲,就必须成缘的话,李妹妹跟孤早就有了。”
这句话是难以启齿的,但当他真说出来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快意。
那少女是属于他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如今,终于宣示主权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千柔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齐逸峥也喷了茶,无法置信。
许久,千柔骇笑道:“这话从何说起?小女离京五年,一直未归呀,太子在说笑话吧?”
齐崇光红着脸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将当日以唇哺水的事情讲了一遍,索性又将蕾儿临行前,两人做的约定直接说了出来。
齐逸峥看向齐崇光,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两年来,齐崇光已经成年,却不愿意纳侧室,他隐约猜到了几分。
却没有想到,他的表现,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儿子情商低得令人发指。
如今瞧着,倒是没有那么差劲。
五年前,他就知道画地为牢,将蕾儿束缚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魄力,运气也比自己好得多。
千柔却是揉着眉心,静默许久。
这两个小破孩,真是一对冤家呀。
隐隐的,她心中又有几分酸楚。
几年来,蕾儿寄回来的家信中,并没有提到齐崇光。
女儿大了,有了心事,都不肯告知。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黯然。
同时,她意识到,蕾儿对齐崇光的态度,应该很不寻常。
之前还为锦绣缠上齐崇光高兴,觉得齐崇光别无选择,必定会娶锦绣。
如今得知了两人的约定,却是忍不住叹息,又有些担忧。
素来,这里的人,都是最重承诺的,蕾儿自然也不会例外。
几年来,蕾儿定然不止一次想起齐崇光,想起他们的约定。
若得知了这样的变故,她必定会很难过吧?
千柔想到这里,只觉得十分沮丧,垂着头一言不发。
心思纷乱之际,听得齐崇光道:“佳禾姑姑,孤与李妹妹自小相识,闹过吵过也好过。直到她离京,孤才明白,她早已经是孤心目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自从跟她约定了之后,在孤心目中,早就将李妹妹当成了未来的妻子。有句话,正好能拿来表达孤的心思。”
他敛了容色,声音中透露出不可更改的坚定:“诗经有云:‘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旁的女子如何,孤从未在意过,更不会中意。几年来,孤从不近女色,为的就是恪守约定,等她归来。孤知道,佳禾姑姑怕她会受委屈。孤在父皇面前发誓,若娶了她,必定会向李大人、安王世子看齐,一心一意对她。”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这个少年,拿这句话来表明他的心迹,让人无法不动容。
千柔一颗心酸酸软软的,叹息道:“太子对小女的这份心思,我是十分感动的,但太子想过没有?你们一别几年,彼此的改变天翻地覆。你怎么能保证,自己见了她之后,还是同样的心思呢?还有小女,难道会以同样的心境对你吗?”
齐崇光微笑道:“孤的心意,孤自是清楚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孤此心不移。”
千柔一咬牙,横下心来道:“不瞒太子,前段时间收到小女家书。在信中,她对一个少年百般夸赞,似乎有倾慕心许之意。”
齐崇光听了这番话,坚定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旋即却断然道:“不可能,李妹妹定然与我同心。”
千柔垂下眼眸道:“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齐崇光听了,看了她一眼,脸上却露出笑容来:“佳禾姑姑觉得孤非良婿,编几句话,自然无可厚非。但孤与李妹妹却并非没有来往,她的近况,孤了如指掌。”
千柔被噎了一下,恍然意识到,蕾儿跟刘薇薇一向有书信来往,跟齐崇光,自然不会断了联系。
这两个冤家!
这时,齐逸峥开口道:“之前朕就说过,要让蕾儿当儿媳的。如今,既然崇光也有此意,佳禾,朕下旨将此事公告天下,如何?”
千柔霍然抬头道:“这怎么行?眼前就有一个锦绣郡主,皇上若是下旨,将她置于何地?蕾儿又当不了贤妇,如何能配得上太子?如何能做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齐崇光断然道:“当不了贤妇,就不必当,孤愿意顺从她的心意。”
千柔骇笑,定一定神,才皱着眉道:“太子年轻,这样的承诺,自然可以轻易说出口,根本不明白自己说了这番话,将来会让自己变得多艰难。你乃国之储君,岂能只对一个女人好?你的后院妻妾,关系到天下大局。无论你情不情愿,来日除了正室之外,其余的贵女,你也是必须纳的。不然,岂能维持安稳的局面?岂能安枕无忧?”
齐崇光听了咬牙,赌气道:“说来说去,玉欣姑姑不过是不信任我罢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