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去年年底,又升任户部员外郎,从五品。
进了六部,接下来的路,只要一直谨小慎微、清正廉明,前路可期。
齐逸峥并没有约束他的升迁,但小动作还是做了的,提前跟吏部打了招呼,故而,给李靖行安排的都是京官,为的是将千柔留在京城,时不时见一面,聊慰相思。
李大人下了衙门回家,进了家门,千柔便过来道:“听说了吗?太子跟东平王府的锦绣郡主有了肌肤之亲,看来必定会成就姻缘。之前蕾儿离京,他去送的时候,跟蕾儿相对而笑,真似一对冤家。我还以为,他跟蕾儿必定要纠缠一番的,哎,可惜了。”
李靖行看着娇俏的妻子,失笑道:“如果你不是一直笑,你这后面的话,我倒是会信的。”
伸手拉过千柔抱在怀里,抵着她的下巴道:“太子得另娶,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很高兴?”
千柔吐吐舌头,哈哈笑起来道:“是挺高兴的,最妙的是那锦绣郡主身份高贵,太子无论如何都推拒不了,也不可能推拒。嗯,等太子大婚,我必定要备份厚礼相送。”
齐崇光离开陈府时,脸色阴沉如水,还将一个侍女踹得半死不活,这消息,其实千柔也是耳闻的。
若是细思的话,内中必定是有蹊跷的,很可能,齐崇光中了算计。
但那,并不是千柔关注的。
无论锦绣郡主跟齐崇光是怎么牵扯到一块儿的,重要的是,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锦绣郡主的名节毁于齐崇光之手,只能嫁给他了。
以锦绣郡主的身份,当个太子妃,并不算高攀。
只要齐崇光大婚,蕾儿跟他断了牵扯,嘿嘿,齐崇光的心情,她还真不在乎。
人嘛,尤其自己是女人,自私一些,无可厚非的。
李靖行见她笑个不停,又好气又好笑。
等她安静下来,李靖行才道:“其实说起来,近年来我跟太子也见过几次,真真是很不错的,翩翩君子如玉,气度沉稳从容。京城所有公子里,最出色的,是太子无疑。他对我也很有礼貌,十分尊敬我。若他不是太子的话,倒会是个佳婿。”
千柔唇边笑容微淡,想起记忆中俊朗如玉的少年,叹息道:“倒也是,但这假设没有意义,他是太子,他跟蕾儿就不可能。”
如今是太子,来日必定是一国之君。
他要面对的诱惑太多,要承担的责任太重,岂能要求他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人?
那于他而言,根本不可能,也没有人敢有这样的奢望。
李靖行听了,正要回答时,突然有丫鬟进来传话,说宫中召见。
千柔、李靖行互看一眼,都有些惊异。
旋即,千柔才换了衣裳,随着来人起行。
进了宫,内侍直接领着她,进了御花园西侧的凉亭。
走到近前,齐崇光连忙肃容相迎,连齐逸峥也站了起来。
千柔行礼如仪,这才看向齐逸峥,问道:“皇上召见,不知有何要事?”
齐逸峥看着她,却沉默了一瞬。
时光流转,眼前这个女子,仍旧是眉如柳,眸色一清如水。
但仔细看,还是瞧得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细微的差别。
并不是说她保养得不好,人变老了,而是她身上,少妇的韵味越来越浓了,越来越……吸引人。
唯一不变的,是自己对她的情意。
未见她时,尚且能够克制。
如今见了面,情不自禁就想撇开一切禁忌,拥她入怀。
见他眼神奇异,千柔拧起眉,继续问了一声。
齐逸峥这才回神,摊手道:“坐下再说吧。”
等彼此落座,齐逸峥沉声道:“陈府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千柔待要否认,又觉得太假,索性便点了头,旋即起身看向齐崇光,笑着道:“虽然没跟锦绣郡主照过面,但想来必定是个才色双绝的贵女无疑。太子殿下救了她,与她又正相配,来日必成佳话。”
齐崇光如今听不得“佳话”这两个字,拧着眉道:“佳禾姑姑说笑了,陈家存心算计,孤绝不会屈服。”
千柔十分意外,等回过神来,眼波斜斜一动道:“这怎么可以?女子名节大如天,锦绣郡主又是贵女,太子与她肌肤相亲,若不娶她,她如何立足?若此事是无意的,证明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不可辜负。”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旋即道:“若她是存心的,正证明她对太子一往情深,连自己都肯搭上,痴心一片不可辜负。”
齐崇光听了这番话,明白了她的心思。
一直以来,千柔都不肯让蕾儿嫁给他的。
如今,来了机会,只怕这正是她期盼的吧?
他心中有些焦躁,又十分不甘,咬着牙道:“陈家如何,孤一点都不在意,但孤想要什么,孤一直都是清楚的。”
他说到这里,将心一横,直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