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地跑。”太后还有一层意思,怕喜宝真有个三长两短,刺激到仕芸。
仕芸哪里愿意,手下暗暗拉扯皇上的衣袖。刘启恒两难,他既明白太后的意图,又清楚仕芸的想法。他望了望一旁的安晓。
安晓知道轻重,劝着仕芸:“喜宝福大命大,算命先生都说过的。”
“算命先生的话怎么能相信?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她送走。”仕芸面对送到嘴边的米粥,无动于衷。
“刚刚太医已经说,喜宝身下的血止住了。”安晓哄骗着仕芸。毕竟仕芸安好,喜宝的牺牲都值得了。
“真的?我去看看。”仕芸猛地一抬头,还是一阵天旋地转,虚弱地靠住了刘启恒。
刘启恒心疼地,拂开遮住脸的发丝。
太后望着像猫一样偎在刘启恒怀里的仕芸,再望望儿子旁若无人地柔情,心里直摇头。她不禁想到一句话:爱多深,伤多重。“哪里用亲自去,叫个太医问问就是。”太后说。
早有机灵的太医跑进来回话。仕芸才放下心,开始喝米粥。太后随着太医一起出了屋。
“姐姐。一定保重身子啊,否则,喜宝就是白白遭罪一场。”此时再回想起成至远的话,安晓不免百感交集。她背过身擦掉瞬间流下来的眼泪。
“你去看看喜宝,这里有朕呢。……对了,告诉喜宝,她护主有功,朕会好好奖赏她!”
安晓代为谢恩。仕芸强吃几口,一阵恶心,如数又吐了出来。刘启恒喊进小娥,收拾地面。
“朕上次交代的事情?”
“办了。”小娥又端来漱口水。
“妥当?”
“妥当。”
仕芸漱过口,拿过粥碗,自己吃了起来。她很看不上刘启恒这点儿,就是小孩子也不放过,加以利用,加以威逼,加以利诱。不择手段到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
刘启恒看出了仕芸的不屑,讨好地端来小菜。仕芸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如果今天这孩子真没了,皇上会不会……放我出宫。”
“不知芸嫔出宫想干什么?”刘启恒都佩服自己面对这样的问话还能面带微笑,心如止水。
“当我没有问过。”
问都问了,怎么能当没问过?一刀刺到心尖尖上,然后说一句没有问过!刘启恒都怀疑这般柔弱无力的她怎么就能说出如此具有杀伤力的话。她真是一点都在乎他感受,他的伤心吗。
安晓走到了院子时,子欣跑来,给太后回话,说今儿给芸嫔送大枣糕的小宫女,已经上吊死了。听到这个消息,跪着的小宫女彻底乱了,有吓哭的,有吓抖得,还有跪不住直接晕倒的。
安晓抢在太后前面说:“太后,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这会,芸嫔身边少不了人,太后想问话,还请明儿找人,来萧芸宫里,一个个问话,可好!”
“瞧着她们胆小如鼠的样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来。”太后这样说,算是答应了安晓的请求。
小宫女们高声谢恩,送走太后。
看到仕芸睡着,刘启恒才离开萧芸宫。刚出门,就望到赵丰年刻意离去的背影。刘启恒叫住了他。赵丰年听到萧芸宫出事,心一直悬着,担心仕芸。脚步围着萧芸宫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圈了。
“这次的事情是针对芸嫔的。你要在这里多派些人巡夜。”
“微臣已经在萧芸宫外面,加派了人手。请皇上放心。”
“朕对赵将军一直很放心。另外,有人针对赵府,你最近要加倍小心。”刘启恒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如果牵扯到微臣,就不是嫔妃间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朕,心里有数。”
赵丰年若有所思。“幸好,芸儿睡着了,不然,肯定会吃上一大块,小时候,芸儿最爱吃大枣糕。”
“赵将军,你叫芸嫔什么?”
赵丰年察觉失言,躬身请罪。
刘启恒嫉恨着赵丰年,可以了解到仕芸的所有,还公然在他的面前炫耀。“仕芸还爱吃什么?喜欢什么物件?你详细写个单子,明早交给朕。”刘启恒负手离去。
恐怕,仕芸永远不会再喜欢吃大枣糕了。赵丰年想着。因为仕芸的平安无事,他长长舒了口气。
那时的赵丰年怎么也想不到,他更应该担心的人是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