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别提享受了。
只有在吃食上,他倒是时常能够吃上肉,以及咸鱼等还产品。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几日就有部落在城池附近游荡,但忌惮其实力,不得不罢休。
然后,几大部落相互征伐的消息就传来了。
李应仁颇为恼怒:“就是没把我将军府放在眼里!”
大明统治草原的三大铁令,第一是不准随意征伐,第二则是嫡长子继承,第三是地盘划分不得越界。
这是一道道镣铐,为草原带来和平的同时,也在束缚着草原部落的壮大。
如果随意征伐,那么大鱼吃小鱼,很容易就会助长出一个大部落,和平发展根本就不可能独大。
当年满清壮大,就是建州女真,野人女真,海西女真三部,从而成为了心腹大患。
所在将军府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宣扬这三大铁律,划分地界,不允许任何部落跨越践踏。
李应仁也绝不允许科尔沁中出现一个挡路石。
“点齐五千兵马,某倒是要看看谁有这般胆量……”
……
西北,高昌府。
作为安西东边门户,高昌府所在的吐鲁番盆地可谓是火极,极其炎热,传说中的火焰山就在此处。
虽然如此,但到底也是盆地,适宜的地方还是挺多的,故而居住了数十万人,有效的填补了安西的人口。
不过这里虽然临近甘肃,但被叶尔羌汗国统治多年,百姓们多信仰和平教,佛教信徒稀少。
所以多年来,这里一直贯彻着郡县制,由内地的汉官担任地方主官,从而推行汉化,彻底的治理这片地方。
“咳咳!”张英咳嗽一声,感觉到嘴中沙土,一时间有些无奈。
马车中,妻子则抱怨道:“官人怎么到了这个地方,遍地都是土。”
张英自知理亏,没有理会他。
作为绍武十九的进士,他的前途无量,两年的翰林院生涯,不仅在内阁担任过中书,还当过起居郎。
所以一朝散馆,同科们就各奔前程了。
按照惯例,新科进士们将去往地方担任主官,一般都是肥美之地。
要么是京畿,要么是要冲繁华之地,很少有到高昌这样西北的。
但张英却偏偏来了。
无它,贪图名利。
因为按照朝廷的规矩,边疆的官吏品级比内地要高一筹。
例如,高昌三县,火城,柳州,安乐城,都是从六品官阶,而寻常的内陆知县只是正七品罢了。
正所谓一步块,步步快。
在边地待三年,旋即入京就能更好的升迁。
即使没有什么政绩,但一个能吃苦的评语就会打在身上,升迁略微提速。
长久的累算,辛苦三年就能比别人至少能快上两三步,可谓是值当。
而且朝廷也鼓舞这件事,甚至被当做翰林们特权。
普通的同进士们可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般,张英才携带妻儿老小来到高昌府任职。
看着白嫩的妻子变得灰扑扑的,张容一时间有些愧疚,他握住妻子的手:“辛苦你了。”
姚氏这时候也没了之前的抱怨,反而轻呢道:“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我也不能忍心看你千里迢迢一个人至此。”
张英笑了笑:“咱们家的香火,也不能断!”
多年来,张英只有一子,三十岁的年纪只有独子,可是很危险的。
无论是家庭的期望还是姚氏自己,都不得不屈从于他,随之奔走千里,异地为官。
张英掀开车帘一角,扭头望去,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满目的黄土色
。
大量的行人都裹着头巾,无论男女老少只露出一对眼睛,然后叽里咕噜的讨论起来。
街道上售卖最多的是水果和陶器,以及来牛羊。
各种牲畜的叫声连绵不绝,一股羊膻味扑面而来,根本就无法避免。
这时候,十岁的长子张廷瓒则好奇地投过脑袋,满脸的都是新奇,一双眼珠子滴溜转着,根本就看不过来。
“看什么?”
张英将其拉过来:“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对你的学问我就没催促什么,但如今已经到了高昌安乐城,你就应该学习了。”
“心思要安定下来。”
“是,父亲!”张廷瓒一板一眼地应下,眼眸中颇有几分遗憾。
逮至县衙,一众文武们就迎上,将其一家人迎入衙门中。
之所以没有出城,盖因为安乐城府县同城,太过于招摇却不好。
张英也不觉得有异,就晚上赴宴。
这时候他才觉察到了安乐城官吏体系的特殊。
县衙六房,一半是汉人,余下的才是本地土著,通判,县丞、主薄,教谕,巡防营正等,则全部是汉人。
一口正经的官话,听起来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