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可是吉娘子吗”
衡玉便驻足,回头看过去“正是。”
那位二十多岁,身着王妃朝服的年轻妇人在女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衡玉已认出了对方,福身行礼“见过河东王妃。”
“吉娘子不必多礼。”河东王妃和善地笑了笑,道“听闻吉娘子如今正为嘉仪郡主授课,恰我府中长女今年也有六岁了,是个不甚好管教的皮猴儿,什么都学不进去我方才便想着,若有机会得见吉娘子,定要请教一二的,只是不知吉娘子此时可便移步一叙吗”
“自然。”衡玉看向一旁的长廊“廊下一叙可好”
河东王妃显然迟疑了一下,而后笑道“晚间风凉,不如移步偏殿吧。”
衡玉看着她“偏殿”
河东王妃微侧首看向不远处的配殿“我与其他几位王妃今日入宫时,便是在那边暂歇的。其内设有静室,恰可与吉娘子坐下吃盏茶,慢慢谈。”
衡玉眨了下眼睛,含笑道“今日时辰实在晚了,慢慢谈只怕是没工夫了。且于教养之道上,衡玉实则也无甚心得,平日里拿来教授嘉仪郡主的,也多是些寻常经史子集,并以书画之道罢了。若王妃对此也有兴趣的话,明日可随时前去东宫一听,以便亲自判断衡玉所授之道是否值得借鉴。”
河东王妃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且言辞间又足够得体,一时不由语结“这,吉娘子”
趁她措辞之际,衡玉已然福了身“明日随时恭候王妃,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身侧的女使也跟着行了一礼,二人转身而去。
“”河东王妃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眉眼间显出不安与焦急来,却又无计可施。
她攥了攥手中的锦帕,而后连忙快步朝侧殿的方向走去。
衡玉微回头,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愈发肯定了其中多半有蹊跷。
对方邀她去偏殿之举,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遇到此等事,她倒也不惧冒险一试,但前提是此事有值得冒险的意义在,若不然的话,明知有古怪,还要平白将自己置身未知险境之中,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此等在正经话本子里活不过三页的迷惑之举,还是能免则免吧。
衡玉本以为避开了一桩麻烦,然而这个麻烦却并未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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