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弯道,就不知道拐过去是出了过道还是没有,反正我仍然没看到田甜的身影出现在过道中。丁晨听到我问田甜这才恍然大悟的苦笑着,他指了指后面,手也放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田主任在后面呢,你过去就看到了。怎么,你还怀疑我对田主任不利?”
我是害怕你你们对我不利,我在心里嘀咕着。枪口摆了摆,好不容易占据了优势,没看到田甜之前我不会放下枪的:“那就走吧,你们带路,看到田甜我就知道了。”
丁晨回身向索菲亚流畅的比划了几个手势,两人掉头往过道那边走去,我慢慢的跟在后面,和他们保持着足够的距离。索菲亚我不是很清楚,但丁晨我是知道的,如果距离太近,我拿着枪也好比拿着一根烧火棍,当然是要留出足够的开枪时间才安全哦。
走了几步,我侧耳听了听,开口问道:“丁晨,之前那咚咚的声音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愚钝的我到这时候才蓦然发现刚才惊了我一跳的巨响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丁晨没回头,只是轻笑一声,回答我道:“嘿嘿,你过去就知道了。”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我越是紧张,我不明白他说的“过去就知道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过去就看到田甜的尸体还是过去就看到一个半人半金属的怪物?还是过去就看到田甜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呢?我警觉的扫视了一眼过道前后,手指搭上了扳机,枪口瞄准着丁晨的后背。——我的枪法肯定是不准的,这点我有自知之明,不过几米远的近距离加上大威力的来复枪,瞄准一个人的后背却不用担心失手。
我很紧张,面对丁晨和一个不知底细的却在一个恶劣环境下生存下来还活得挺滋润的女人,我真的很紧张。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的手指一直紧紧地抠住扳机,甚至到了只需要微微一用力,那可夺取生命的金属弹头就将怒吼着撕裂我前面的两具身躯。
嗯,直到看到田甜为止,我都是那样的紧张,神经绷得好似负重的笔直的钢丝一般。
田甜守在一个大坑前,脚旁是一根粗长的钢管,对于我的到来田甜显然是非常惊讶,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索菲亚和丁晨,又看了看我平举的来复枪,忽然掩口笑道:“何冲,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像押解着索菲亚和丁晨呢?”
我莫名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才不领情呢,要不是担心你受到了伤害,我有必要这样和丁晨搞得势不两立吗?我枪口朝下,讪讪的对丁晨道了一个歉,至于索菲亚,算了,没必要卖弄我那可怜的几个单词的英语,就这样糊弄过去得了。
又给田甜解释了一番,这是可以光明正大说出口的东西,我没必须遮遮掩掩,既然要卖人情当然就要让田甜知道了。——唔,或许我也是为了自己不受到丁晨和索菲亚的突然袭击吧,不过这个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何必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靠近大坑,田甜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走近了我才发现,其实这个坑并不大,也就一米多的直径,嗯,深度倒是很深,里面也站着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活物,就是那个我看到的半人半金属的怪物。
指着那怪物,我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这是,这是?那是什么东西?”怪不得我惊讶到这个地步,哪怕我挠破头皮也想不到他们会把那半人半金属的怪物用这个办法囚禁起来。田甜笑了笑,随手抄起脚边的钢管,狠狠地一棍打在那怪物脑门上。
“这玩意不怕子弹,我们还不容易找到这个现成的地坑就利用了起来。至于说囚禁他,嘿,我想的是怎么把他抓起来带回去,不然我们在这里耽误这么长时间干嘛。对了,何冲,你怎么下来了,上面情况怎么样?杰克和菲利普斯在干什么?”田甜扔下钢管,搓了搓手,从她龇牙咧嘴的模样我看得出钢管敲在那怪物脑门上反弹力度肯定不轻。
田甜问的是丁晨也感兴趣的,丁晨围了过来捡起钢管替代了田甜的位置。我正要回答,田甜又示意我暂停,她转头对索菲亚说了一长串之后给我解说道:“她也想问问杰克和菲利普斯的情况。好了,你说吧,你说了之后我会给她翻译的。”
“咦,不是有个什么翻译机嘛,为什么不用呢?”我突然记起有一个翻译机的,却看到田甜还是这么麻烦的翻译来翻译去,忍不住问道。田甜从墙角努努嘴,叹着气:“看见没,在那里。我们引这个怪物的时候被无意中打坏了,没办法。”
我瞟了一眼墙角的金属疙瘩,耸耸肩,没再多问。我从田甜三个人离开之后很详细的开始讲述,一直到看到那个白色光团、沙丘绿洲到看到田甜为止。
我本来以为她们会为我的经历大吃一惊的,结果就看到丁晨摊摊手继续敲打那怪物,田甜则无所谓的对索菲亚翻译了一大通之后拍着我的肩膀:“来支烟,帮我点上,累死我,我的烟也抽完了。嗯,那白色光团我们也看见了,我告诉你原因吧……”
白色光团并不是一个莫测的平行世界节点或者黑洞,更不是玄幻中的传送阵,这是真正的未来高科技的立体投影技术,包括我扔进去的手枪,都是一种引导视线偏差的科学技术,其实那把枪就掉在那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