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思考了。
“咚咚、咚咚……”蓦地,一阵好似巨人的沉重脚步声又好似有人在用重锤敲打着铁墩的声音从外面传到了我耳里,我顿时大骇,这外面有人!而且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在向着我这边接近?
我眼睛快速一扫,悲催得很,这间酷似办公室的小房间就没有一个隐秘一点的藏身之处啊,来不及多想,我一蜷缩身子,后退着就往单人床下爬去。可等我躲进床底才更觉得悲哀,遍布床下的蜘蛛都被我这一动全都弄到了自己身上,还有被我两只手按住的一颗颗的黑色小颗粒不是老鼠屎是什么呢?
外面的声响还在继续,我也没敢就这样爬出去。算了,忍着吧,我眼珠动了动,幸好的是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有人进来了,蜘蛛和老鼠早就搬迁走了,否则我真的是没法忍受这异味的折腾。
等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声音依旧是忽远忽近的,并没有谁真的靠近这扇门。也是啊,就凭这间房子里的蜘蛛就知道这是一间被放弃的办公室或者宿舍,谁又会走进来呢。我动作麻利的从床下爬出来,赶紧拍打着满身的丝,蜘蛛黏在脸上很难受,眼睛都不大睁得开。
把自己打理稍干净了一点,我静静地走到门边,枪自然是上膛了。垂下枪口,我侧耳仔细的听着,那声音应该是在几个弯道之后,不然声音不会忽重忽轻。我一只手抓住门锁,屏住呼吸慢慢的拧动,别说,我这会儿的动作蛮像那些动作大片的主角,至少我自己感觉挺好的。
可惜的是,那些毕竟是电影,是拍摄出来的。——门锁才拧到一半,我无意中手轻轻一带,整扇门“哐当”一声倒了下来,激起漫天的灰尘。要不是我躲得快,那扇门非得砸在我身上不可!
苦笑着看着自己才拍打干净的衣服,我摇摇头,这运气倒霉透顶了。得,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是存厚的灰底,用手一抹肯定就是一条一条的路子出现呢。只顾着郁闷,我忽略了从门倒下来的那一瞬间,远处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我轻轻拍开遮住眼睛的尘埃,算了,不弄了,等找到水再清洗吧。有些丧气的拎着枪,我沿着房间外面的一条通道随意的往右边走去,反正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哪个方向重要吗?——当然重要!但是,我没有办法知道往哪边走才是正确的,只能是碰运气了。
的确是弯道,我的判断是对的。没走多远我已经转过了两个弯道,到这时候我才有了点心思打量一下身边的环境。仔细的看了看,却是让我心头一喜,这里的建筑方式和材料与我们经过的那个休息大厅四周很类似,嗯,看来我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军事博物馆的地下某一层了。
前面又是弯道,我伸手在背包里掏出原先喝剩下的半瓶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晃了晃手中的空瓶,我撇撇嘴,抬手把瓶子用力的往前扔了出去。看着那空瓶沿着过道往前滚得不见了影子,我总算是心情好了丁点。别说,有时候啊乱扔垃圾还是能调剂情绪的哦,我对这个很有经验。——特别是高中那会儿,被老师训了半天之后,趁着夜色降临一块石头砸掉老师家的玻璃窗,心情瞬间可以好到爆的。
“啊……咳咳……”我才走过弯道,真打算找到刚才的空瓶子再踢上一脚,很多人走路估计都有我这种习惯,看到脚跟前大一点的块状物都会踢着玩。可是,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飞扑过来抓住我胳膊使劲往后一拧,痛得我一下喊出声来,人却是被扔翻在地上,吃进了满嘴的泥沙。
“咦,何冲?”可怜的我神都没回过来又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叹,然后人又被拉了起来。我好容易止住了猛烈的咳嗽,一瓶水递到我面前,丁晨满含歉意的忍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何冲,刚没认出你来,抱歉、抱歉。”
我也顾不上惊讶了,先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我有经验的,咳嗽之后不能立即多喝水,那时候嗓子的干痒还没止住,喝水下去也会被呛得继续咳嗽,人还特别难受。等嘴里的水慢慢的吞咽下去,我才终于有了精神抬头打量丁晨。
丁晨在前,索菲亚在后,他们两人这架势是把守住通道吗?嗯,没见着田甜:“刚才你们一起动的手?”我恶狠狠的盯着丁晨,我极端怀疑这两人是故意的,那么大一个弯道,我就不信他们认不出我。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来复枪,有意无意间枪口对准通道轻微的摆动着,这是来复枪,一枪下去足够封锁住所有来自对面的攻击。
我没法不怀疑啊,这两人一男一女搭配正好合适,前提是除掉田甜。色 诱 嘛,这是任何一种生命体都不需要学习就能够掌握的克敌制胜的方法,哪怕是没有智慧的动物也不例外呢。
“你不要乱来啊,何冲,我们是真的没认出你来,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就算你自己恐怕都认不出自己来的。”丁晨脸色一边,往后退了两步却被索菲亚拦住了退路,他无奈的举起手解释着。索菲亚倒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估计是想着就算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吧。
“田甜呢?”我竭力从丁晨两人的缝隙中望向过道远去,唔,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