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虚,在犯案时,真查过屋里除你二人与被害人之外,就再无他人了?那是在内室吧?内室里的高矮柜子有吗?”
客栈的客房,自然有不少高低柜,好供客人摆放衣物及物什,县令大人这么一问,不止王建毅要多想,就是围观的群众们也好奇了。
难道那房里真有人藏着,没被王建毅夫妻发现?
县令看看堂下,又道,“谢氏你与王建业当时是未婚夫妻,进他客房内室,似有不妥,据闻谢家家教不错,谢家小姐出门应该不止一个丫鬟陪着吧?”
“是。”谢氏讷讷应道,回想当时的情形,确实,那时她身边有不少丫鬟陪着,就是王建毅身边也带着小厮和侍从。
“所以你二人的口供就与事实不符了。”县令大人这话似乎就把招出这话的责任,推到了谢氏的丫鬟和王建毅的小厮及侍从身上。
王建毅和谢氏因未老实招供,而挨了板子,王建毅原本还想喊着自己是秀才,县令不能打他,谁知,还没开口,县令就先革去他的功名,“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狠心下手,就算才学再高,也不能为陛下牧守一方。”
“你不可以,我祖父,我祖父是户部侍郎!我……”
“是,你祖父王华光曾是户部侍郎,不过就在日前,他已因案被收押,等待陛下勾决。”
勾决?这是被判斩刑?他祖父犯了什么案子要被砍头?王建毅纳闷的看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冷冷回视他。
在大堂外围观的群众,有王家族人,听到这里,连忙跑回去。
诚二老太爷比族人早得到消息,此刻他带了儿子和孙子来拜访凤老庄主,从凤公子这里得到了消息。
“贪墨近百万两银子?这不可能,我大哥哪有这个能耐?”
“他有没有能耐,我们不知道,问题在于皇帝信不信。”凤公子淡淡的看了大伯父祖孙两一眼,诚二老太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凤公子又道,“如果他老老实实的把银子的去向给交代了,也许,只是也许,皇帝会饶家眷一条命,他嘛!命是保不住了。”
诚二老太爷紧咬牙根,怎么也想不到,他大哥胆敢贪墨户部的银子,而且这么多银子,他把它们弄哪儿去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瞠大了眼转移了视线,不敢让凤公子他们看出自己的心思,却不知自己的动作早就引人注意了。
“其实您老不说,我们也料想得到,他大概是想从龙之功,把钱从户部弄出来给那位皇子了吧?”
只是几位曾经最有望角逐大位的皇子,都已死于非命,王华光若是跟其中一位皇子勾结,老实招供,只怕会惹皇帝更加生气,认为他是为推到已故皇子身上是为卸责。
诚二老太爷想到这里,不禁要大骂兄长胡涂,若他真是和已故的皇子勾结,为什么不在皇子们出事后,就把证据销毁?留着这种罪证,不是自己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