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他的妻子!”王太太色厉内荏的道。
“只怕老爷对太太已经心存意见,您也知道的。”嬷嬷满眼忧心,没办法,男人都很天真,娶了一个老婆又纳了好几个妾,更是收了丫鬟通房无数,以为这些女人们个个娇憨无比,在他面前跟他身后都是一个性子,她们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没有纷争没有妒恨,没有宅斗。
却不知,再温柔的女人也容不下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再大度的妻子也容不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庶子女,王老爷后院里的妾室,都没有最得宠的,因为最得宠的,都已经掩没在岁月之中,能生下儿女的妾,全是老实头,不老实的,自有人收拾她们。
王太太在丈夫眼中,向来是个大度温婉识大体的妻子,甫得知妻子下手弄死儿媳,他只以为妻子是被谢氏她们给哄了,尤其是看到谢氏一双漂亮又聪明的儿女时,为儿子感到不平,其实别说妻子,就是他自己,看到谢氏那双儿女后,也时常在想,如果儿子没出事,是不是这样漂亮聪明的孙子和孙女,就是他们家的了?
因为如此,所以他能体谅妻子的愤恨,甚至失去理智做下胡涂事。
嬷嬷担心的是,王老爷现在还不曾将妻子的作为,和他那些早逝的妾联想到一块。
试想想,对全然无辜的儿媳,尚且能痛下毒手,那对跟她争宠,甚至在夫主跟前给她上眼药的姨娘们呢?她会不会狠下手置她们于死地呢?
只要王老爷往这个方向去想,太太肯定讨不着好。
王太太当然也晓得,只是她有办法为自己解困吗?
主仆几人坐困愁城,相对无语。
王老爷从父亲那里出来,进到屋里,看到妻子一脸忧愁,上前劝慰了几句,王太太这才转忧为喜,露出笑脸来。
只是很快,她的笑意就僵在脸上了,因为王老爷说,“父亲说了,这事得你亲自出面才行,毕竟事情是……,孙子呢?”王老爷左右张望着,并未看到孙子的人影,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是了,他从未在正房看到孙子,妻子是不敢看到孙子,怕看到他就想到他娘,是怎么死在她手里的?
还是纯粹讨厌孙子?他略迟顿的回想起来,那天几个侄女们来他们这里玩,没多久就狼狈退走,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说,妻子虐待孙子,要不然那么小的孩子,为何全身是伤?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几个侄女眼瞎,误把胎记当伤痕了吧?
之后他也没空去注意这件事,难道,那几个侄女儿说的都是真的?孙子身上真的全都是伤?
想到这里,他转头问妻子,“孙子呢?在哪儿?”一开口想到孙子连个小名都没有,更不用说大名了,他爹都要出孝了,这孩子就要满一足岁,却连小名都没有,这该是孩子的父母来做的,可怜这孩子的父亲是个痴儿,不懂得这些,亲娘被不慈的祖母给弄死了!搞得他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
王老爷很自动的略过自己,把自己这个做祖父的责任全撇得一乾二净。
“在他屋里。”王太太面露厌恶的指了东厢,本来孩子刚抱来时,是住在与他们夫妻相连的暖阁里,不过她嫌孩子吵,天气转热,她就要让人把孩子搬去园里的院子住,被他斥责,那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人住在园子里,要是被下人欺负了,他们做祖父母根本都不可能知道,于是孩子就被挪到东厢去住。
离得够远,他们也照看得到。
王老爷提脚就去东厢,王太太气得砸了一个茶碗,听到动静的王老爷停下脚,想要回头看,不过被丫鬟们劝住,说是太太不小心手滑才砸了东西。
这样的话自然哄不住王老爷,可他能如何?回头找妻子吵架?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摇摇头,提脚进了东厢。
隔日县衙开堂审理王建毅夫妻,谋害王建业一案。
堂上谢氏不断哭喊着,说自己是无辜的,根本就不知丈夫想对王建业做什么。
可是若真不知,为何要做得这么隐密?大可大大方方的请他到谢家赴宴,然后宴请他,为什么要在王建业出门游学时,暗中跟过去,然后在客栈里头,悄悄给他下药?还问王建毅,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王建毅则回她,就是要看着他活着受苦,却毫不自知才痛快!
这对话一被县令大人说出来,公堂内外为之哗然,原本如小白花般楚楚可怜的谢氏则是瘫软在地,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得一乾二净,再也支撑不起她的傲骨一般,王建毅原本还在旁边为妻辩解,等到对话也是一愣。
他记得谢氏问他这句话时,是在客栈的客房里头,房里只有王建业和他们两人,如果不是谢氏说的,难道是王建业说的?可他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可能记得这些话?
若是谢氏所言,那就表示她在准备为她自己脱罪了?他扬起眼皮子,双眼锐利的狠瞪向谢氏。
谢氏被他看得浑身发抖,抖着声音说,“我没说,我没,没有,没有招,没有。”
县令大人冷冷的看着堂下二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二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