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是懊恼,觉得自己没把事情办好。
“她若有心防着你,有心算无心,没有防备的你,自然是被她拿捏住,这没什么,以后多长个心眼就是。”说完还伸手拍拍掌柜的肩头。
到这个时候,就算没人明说,大家也都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了,只是……“老板您这脸是怎么回事啊?”
“哦,之前只要我来,总是有人围着我不放,害我很难做事啊!所以就让人帮我把脸稍稍改变了些……”
略略将事情交代了下,大家听完便释怀了,老板不是故意换张脸混进来监视她们的啊!
虽然严管事手受伤了很可怜,不过,看看她是怎么对待老板主仆的,
“那个严管事,若是想离开,你们口头上挽留几句,她若执意要走,就由她去,要是她想留下,也由她,只是之后要派人暗中盯着她。”黎浅浅交代掌柜,掌柜点点头,“您觉得她有问题?”
“我是怕她态度不佳,给我们店招祸,要是得罪客人,可就不好收拾。”
众人纷纷点头,“老板您放心,她要是要留下来,我们大家都会盯着她,绝不让她惹事。”
“嗯,那就好。”
黎浅浅离开锦衣坊时,吕大小姐也跟着她一起离开,马车上,她忍不住要问黎浅浅,“听说这几天,有个女人自称是你姨母,天天上你家外头堵人?你今天出来时没遇到?”
“遇上啦!不过她的车夫没我们家的厉害,所以两三下就被甩掉了。”黎浅浅笑弯眼,“放心吧!她要真想拿姨母的身份来压我,我上头还有表舅在呢!姨母,呵呵!从前她可没少欺负我娘,现在不过是想,我是我娘带大的,性子肯定和我娘一个样儿,她好拿捏。”
“是了,你是你表舅养大的,你表舅不许你见她,她想指责你不孝,都名不正言不顺。”
黎浅浅把事说开,吕大小姐就放心了,在黎府住了一晚,和黎浅浅讨论要如何修改锦衣坊的装璜,隔天她出府时,果然看到长孙云母女的马车又候在门外,见她的马车出来,还跟了一段距离,然后可能发现跟错车了,才又转回去。
吕大小姐的丫鬟看着那辆车调头,嗤笑一声,“大小姐,那位长孙姑奶奶也未免太傻了点,虽然天气还不算太热,但她们母女亲在这样日日守在门外,是不是太笨了些?”
“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事的方式,你觉得她傻,可兴许外头就爱看她这样的做法呢?”
“嘎?那黎教主会不会因此受累啊?”
“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不过,她又不是北晋人,也没要考科举,没想当官,且上有长辈在,就算有人想非议她,也得先想想,是否值得?”
为个名不见君传的长孙云,去得罪锦衣坊的老板?
人家长辈拘着不让见,肯定有人家的道理,外人有必要贸贸然的上前去指责人吗?
长孙云辛苦了几天后,觉得外头传言有利自己,且认为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必能挟民意胁迫黎浅浅顺从自己。
没想到没两天,有人在宴会上询问黎漱,可知近来外界传言,黎漱很直接了当的回答对方,“我表姐好好一个世家嫡长女,被那位姨母的亲娘卖身为奴,害我表姐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她现在找上门来,说想见外甥女,我就得让她见啊?她以为她谁啊?真以为自己的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