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母女洋洋得意,在客栈里等着黎浅浅上门赔不是。
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来,长孙云不禁派人去打听,这一去就是一天,回来的时候,那被派去打听消息的丫鬟根本不敢回来复命,拉着小姐妹浑身直发抖的问计。
“你怕什么?事情不如夫人的意,难道夫人还能怪你?又不是你的错!”说话的丫鬟穿着打扮都比其他丫鬟要高级许多,光是耳环上的珍珠就足有小指甲盖这么大。
“如姐姐您有所不知,我们夫人要是个脾气好的,那天回来,也不会把那车夫打得半死了。”旁边安慰小姐妹的丫鬟们听了不由开口。
被称为如姐姐的人,似乎还不明白,“对了,说到那个车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把车夫给打了?”
“!说起来那车夫还真是冤!”说着就有人将那天的事说给如姐姐听。
如姐姐眸光微微闪动,“原来如此,我还想好好的出趟门,怎么回来就把车夫给打了。”
那个车夫被打得很冤,陷在车阵中不是他的错,追丢了黎浅浅的马车,就更不是他的错,但谁让长孙云是主子呢?她说他错了,就是他错了,挨打也是应该的。
去打听消息的丫鬟想到那车夫的下场,浑身颤抖愈发严重,其他人爱莫能助的看着她。
“我说啊!香草你还是别拖了,赶紧去跟夫人回报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你早回来了,却迟迟不肯前去回报,怕是要罪加一等了。”一个年纪看来较长的丫鬟开口劝道。
香草见她开口,急忙拉住她的手不放,“好姐姐,好姐姐,你行行好,替妹妹去回话吧!我实在不敢去啊!”
其他与香草交好的丫鬟,也跟着求情,只是那个丫鬟摇摇头,“这件事是孙嬷嬷亲自指派的,你觉得其他人替你去回话,你就能躲过这一劫了吗?”
香草愣了下,咬着牙浑身直抖,其他丫鬟见她可怜,向那丫鬟求情不迭。那个丫鬟摇头不应,“别再拖了,赶紧去吧!”说完话,那丫鬟便起身离开,不再理会她们。
那个如姐姐看她离开,眼睛微闪,问,“她谁啊?看来很有气派啊!”和这些丫鬟不同。
“阿朱啊!是夫人从老宅找来的。”一个丫鬟低声道,“听说她祖母曾是前头那位长孙夫人的陪房,只是前长孙夫人早死,她的陪房死的死散的散……她啊!大概是唯一仅剩的了!夫人找她来,兴许是想用她去跟黎教主套近乎的。”
说话的丫鬟年纪同那个阿朱差不多大,因此她知道的事,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例如夫人把阿朱找来,却把她养娘一家扣在手里,如果阿朱敢不听从她的话,她养娘一家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夫人的性子和长孙夫人是一脉相承,做娘的阴狠毒辣,做女儿的也好不到那儿去,在高家时,夫人尚且需要在婆婆跟前装贤良,现在回了娘家,可就再也没半点顾忌了。
“如姐姐,你们在晋国府当差,是不是可以见到二皇子啊?”此话一出,大家都把眼睛盯在如姐姐身上。
要知道晋国公的姐姐可是西越皇帝身边甚为得宠的嫔妃,她所生的二皇子极受皇帝宠爱,在西越不少人极看好二皇子,认为他被皇帝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
长孙云身边的这些丫鬟,虽跟着她在北晋婆家待了不少年,回到西越之后,她们关注的焦点也跟着换成是西越京里的皇子及贵公子们,只是贵公子们哪及得上这些有机会登基为帝的皇子们。
现在虽然跟着长孙云在北晋的京里头,但她们关注的还是西越京中的皇子们,就算夫人真能改嫁给黎漱,她们就是跟着去南楚,大小姐的婚事若是顺利,跟着她的人,也是去南楚,毕竟凤家庄和瑞瑶教总坛都在南楚。
没来时,大家觉得信心满满,觉得以她们夫人和大小姐的样貌,想要嫁什么样的人不成?再说大姑奶奶的女儿死了亲娘,那么多年不见,如今见了亲姨母岂有不亲近的理?
万万没想到,会在大姑奶奶的女儿这里踢着铁板。
人家说不见就不见,任夫人和大小姐在门外候到天荒地老,也一样不改其志。
这些天夫人命人放出那些消息,大家看夫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自然也觉得这次定能如意,谁晓得,那位黎教主还是不见踪影。
看吉祥这个样子,该不会事情有变吧?
“吉祥啊!你去外头打听的结果如何?”大伙儿七嘴八舌问起来,“你到那去打听的?消息可不可靠呢?”
“我,我根本就没出客栈,在客栈的大厅里头,就听到人说这事,而且……”她停顿一下,看了众人一眼,低下头声若蚊蚋,“他们都说,夫人母女做错在先,现在跑来指责黎教主不孝,却不知黎教主这才是真孝顺!”
“嘎?这话是怎么说的?”
“是啊!黎教主明明就是不敬咱们夫人,怎么会变成真孝顺呢?”
众女不解,追着吉祥问。
吉祥被逼得面红耳赤,最后拗不过大家,才道,“听说是昨儿宴会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