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这两日不仅雪姐姐如愿成为太子表兄的女人,就是……”
“你不必多说了。”小孟氏截断她的话,面上浮出悲苦之色:“这都是命,你告诉你姐姐,娘帮不了她,让她将那心思收起,往后想都不要想。”傻丫头,竟和她这做娘的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云轻韵嘴角动了动,看着母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娘,我姐进入东宫真没半点可能吗?”
“东宫有什么好的,就你姐那脑子,即便进去,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将命丢在里面。”小孟氏脸色阴沉,想都没想,张嘴就说了这么一句。云轻韵愕然地睁大眼:“娘,姐姐的性子是冲动了些,可她……”在她看来,胞姐确实脑子不够用,但这话从母亲嘴里说出,怎如此让人难以置信?
“你不用惊讶,就将为娘的原话说给你姐姐听,她要是想自掘坟墓,便让她去寿安堂,为娘是没能耐帮她达成所愿。”
小孟氏心里很累,不想再与女儿多言,只见她看了云轻韵一眼,声音疲惫道:“没什么事,你们姐俩就别过来了,娘近来身子不适,只想好好静静。”云轻韵应声是,起身行礼告退。
距离云轻舞被师尊甩脸子已过去五日,期间,无论她如何耍宝,讨好师尊大大,回应她的都是一张没有丝毫感情的冷脸。
“师尊,你这是厌烦我了吗?”竹林中,逸尘坐在琴案后,轻抚琴弦,云轻舞跪坐在一旁的锦垫上,眨巴着澄澈的眼眸,可怜兮兮地道:“五日了,师尊你已经有五日没和我说话了,也不吃我做的膳食,你这样,我很受伤哒!”
半晌,不见逸尘启口,她又道:“看来师尊是真的厌烦我了!”
跪坐实在难受,她禁不住盘膝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道:“我感觉我很快就会冲破大圆满,到时,我会下山回京,就不在这碍师尊的眼了!”叹了口气,她眼里写满自责:“对不起,师尊!我不该惹您生气,不该张嘴就乱说话,等我离开后,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仍然没反应。
五日不吃不喝,五日没和她,还有丘宝说一句话,耐力和定力可真够惊人的!
云轻舞心里的小人儿叹了句,而后,她闭目养神,抿着嘴儿没再言语。“舞儿,你心里可有执念?”琴音袅袅,逸尘坐在琴案后身形未动,口中也没发出声音,但他的一缕神识已进入云轻舞的意念中。
“执念?我有执念吗?”
与师尊大大面对面,某女眼神茫然,喃喃自问。
“记住,执念会害了你!”
“执念会害了我?为什么?又是怎样的执念会害了我?”
“你会知道的。”
“我会知道?”师尊的身影逐渐在变淡,云轻舞忙出声喊:“师尊,师尊,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舞儿了吗?”四周围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目光往下挪转,她禁不住倒吸口冷气:“脚下空空,我这是在哪里?师尊又去了哪里?师尊,师尊……”
“师尊……”嘴角动了动,她喊出声,同时蓦地睁开眼。
怎么回事?刚刚是怎么回事?我还在竹林中坐着,耳边除过沙沙作响的竹叶声,就剩下一片漫漫月色。
白茫茫,哪里有?
脚下空空,这不是在这做得好好的么?
师尊,师尊不在,琴案后已没人影,而我明明只是阖眼静思,怎就一下子过去半日时间?
揉了揉额头,云轻舞站起身,往竹林外走。
“执念会害了我?莫名其妙啊,师尊怎会出现在我的意识中,还说出那么一句意味不明之语?”回到屋里,她和衣躺在床上,脑中涌出一个又一个问号……
清凉的月色洒满一地,树影婆娑,钱塘城外的一片林木中,静立着数道高大健壮的身影。
“都听明白了吗?”
女子凝视着眼前这几道身影,阴寒的嗓音在静夜中响起。
“明白了。”
那几道身影异口同声道。
“很好。”女子满意点头,眸光冷然如冰:“记住,动作要快,一个不留。”
“是!”伴那几道身影应声,女子抬手:“行动。”
夜风习习,不多会,偌大的林中已再无人影。
“浩哥,你有心事?”林敏睁开眼,疑惑地看向翻来覆去,久久没有入眠的相公,柔声问道。林浩坐起身,眉头紧皱,道:“从今个用晚膳那会,我就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发生,这会子那种感觉愈发变得强烈,不行,我得去和家里的护院打声招呼,让他们夜里多留点神,免得出个什么事来不及应对。”说着,他就下床穿衣。
“你又七想八想了?”
林敏坐起身,笑容轻柔,摇了摇头:“还记得你去年生那场大病期间说过的话吗?”也不等自家相公作答,她微笑着柔声续道:“那时你就说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呢?咱们一家人这近两年来不都好好的么!”
“你说的我记得,可今晚我是真得心神不宁,感觉有事发生。”静默半晌,林浩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