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马上成为太子侧妃,你觉得你的想法不荒唐吗?”
“荒唐?我的想法怎就荒唐了?那废物可以,雪姐姐也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爱慕太子表兄,想做她的女人,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云轻薇越说越气,这样的她,落在云轻韵眼里,只觉家姐好没脑子。
“我不想和你多说,想要达成所愿,你自己找娘说去。”说完,云轻韵转身就走,不料,云轻薇又岂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只见其刷地站起身,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你不帮也得帮,要不然,别怪我抖出你和阿宽的丑事!”这两日到苍松居请安,母亲的心情看着明显不怎么好,她要是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还不定被母亲怎么责罚呢,毕竟就身份而言,她与雪姐姐同是太师府的嫡出小姐,而母亲又是个争强好胜的,多年来,与大伯母明里看似和和气气,暗地里可没少较劲,倘若自己的嫡长女、在婚嫁上不如长房次女,还不得直接掐灭她的心思?
侧妃是妾,庶妃亦是妾,可这妾与妾还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皇宫那种地方,最讲究尊卑和礼仪规矩。
以母亲所处的立场,又怎会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压上一头?
三房那个废物完全不足为虑,但雪姐姐自幼聪慧,是个有心思的,而她,自小到大,与其相处时,没少心存顾忌。
就目前而言,她们两姐妹没什么利益冲突,相处得倒也和谐,但一旦她也进入东宫,成为太子表兄的女人,所谓的姐妹亲情,只怕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烟消云散。
“你威胁我?每每你我之间出现矛盾,你就拿他来威胁我,姐,你还是我的亲姐姐吗?”
云轻韵眼里有怒,有不甘,还有丝难掩的痛楚:“我有做错什么?阿宽又做错了什么?让你揪住我们两人一直不放!”前些时日,听母亲和祖母说,要给她们姐妹议亲,那时,她心里就慌乱不已,想对长辈说自己年岁还小,不用急着寻亲事,但作为晚辈,她不能多嘴,况且即便她撒娇延缓议亲,最终又能改变什么?
一个是太师府嫡出小姐,一个是府里的护卫,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不会有未来。
基于此,他们明知心有对方,却从未启口表露心迹。
他没有,她亦没有。
日复一日,自己循规蹈矩地过活,从不敢越雷池一步,阿宽更是尽职尽责地守着他一个护卫的职责,就这,都能惹来胞姐的威胁,这是要逼死他们么?云轻韵的脸色乍青乍白,云轻薇却笑得一脸轻松:“帮我和娘亲提提,至于娘愿不愿想法子成全我的心思,就不是你的事了,怎样?”有这个把柄在手,还真是好办事!
“云轻薇,你别以为你威胁到了我,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想怎样随便,我不在乎。”
被威胁,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威胁,这个中滋味令人心痛又难以忍受,与其长期以往被动,她索性由着云轻薇便是,大不了被赶出府……
云轻韵目光决然,云轻薇看在眼里,禁不住勾起嘴角,娇声笑道:“哎呦,你这是豁出去啦!”眼珠子转了转,她凑上前,贴在云轻韵耳畔,语气轻缓而低柔又道:“一旦你们的丑事被捅破,作为府上的小姐,你顶多被母亲责罚,禁足,可是你有想过阿宽,想过你的情郎会怎样?”
“你……”云轻韵脸色煞白,嘴角哆嗦,半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道不出。
云轻薇笑得更为得意:“他啊,会死得很惨,比之雪姐姐身边那个绝,要死的更惨!”云轻韵怔住了,刚才她只想到了自己,只想到一旦事发,自己大不了被赶出府,却没想到阿宽会怎样,此刻经云轻薇这么一说,她额上顿时冷汗涔涔,后心也随之发凉。
“想到其中利害,就去娘院里吧!”
坐回床边,云轻薇垂目,看着自己的葱葱玉指,嘴角轻轻弯起,悠悠道:“说话巧妙些,可别惹娘动怒了哦!”
云轻韵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胞姐院里的,只知此刻,她已站在苍松居外。
逼退眼里的湿意,她深吸口气,暗忖:“阿宽不能有事,我不能让他有事。”
小孟氏在矮塌上歪着,静寂的屋里只有她一人。
当听到丫头在门外通禀,说云轻韵过来了,她只是“嗯”了声,没有多言。
“娘……”
云轻韵进屋,先是朝母亲一礼,跟着低声轻唤。“怎么了?”女儿声音不对,小孟氏抬眼,就对上云轻薇略显发红的眼眸:“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坐起身,她招手唤女儿到身旁坐下,目中神光甚是关切。
“没,没人给我气受。”云轻韵臻首低垂,轻语道。
“那你这是怎么了?”
小孟氏脸色微冷,皱眉问。
“是姐姐,姐姐心里难受,经我仔细询问缘由后,就不自已地心疼姐姐,”说着,云轻韵眼里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没等小孟氏出声,她又道:“娘,今个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早已对太子表兄动了情,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还有咱们府眼下的情况,她只得按捺住自个的心思,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