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
“无辜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人心叵测。想想德妃真是可怜。”
“还不算可怜呢,德妃生硕儿的时候落下病根,太医说过,以后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今天德妃姐姐大概误会我在故意讽刺她呢。她的心里说不定有多难受呢。”仕芸自责起来。
“所以说,三个妃子里,虽然芸妃排在中间,但是前面的不作数,后面的也只是凑个数。”
“口无遮拦的毛病还能不能改!这是在皇宫,说了多少次了。”仕芸身体暖和过来了,才伸出手,喝了口茶。
“就是我不说,道理明摆着,全天下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芸妃是最最受宠的那个。那个死算命说得还真准。”
“你还说?”仕芸把茶碗扔到桌面上。实在不愿提及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没出现之前,马夫人虽然说不喜欢她,但不至于非打即骂。等到,马夫人听了算命先生的话,灾难算是真正到来了。想必,马夫人是嫉妒。算命先生说,仕萱的命和她们三人比起来,只能算是草命:墙头无根之草,发间珠花蒙尘。这样的话哪个做母亲的听到了会开心呢。马夫人只是做得极端,过分一些。
难怪,珉儿被太后视为掌上明珠。相比之下,被忽略的硕儿实在可怜。同是皇子,差别悬殊。德妃的心境该是怎样?她会不会生出嫉妒,生出事端。
仕芸想起刚才的成妃,问了一句:“成妃三人终日形影不离,你也知道吧?”
“是这样,卢美人的父亲是掌管皇宫用度的少府,这可是肥缺。早年他品级不高,得到成万州举荐,平步青云。刘美人呢,有个远亲早年在成府做事情很得力,刘美人的哥哥收养了远亲的遗孤,就此得了济,依仗着成家在朝中春风得意。对了,刘美人的亲姐姐嫁给成至远。细论起来,成妃和刘美人还是亲戚。”
“门不当户不对!”仕芸评论着。成太尉似乎不太看重成至远。按理说,大公子早逝,他应该看重成至远才对。何况,成至远是嫡出,大公子只是庶出。“庶出胜过嫡出!”
“哪里嫡出,听说成家二公子成至远是从怡红楼抱回来的,外边女人所生。”
“是这样!”仕芸又问。“那郑美人和宋嫔呢?”
“郑美人和宋嫔是姑表亲,所以两个人在皇宫里才是最亲近的姐妹。”
“但她们也不太一样。”仕芸察觉到,郑美人没有宋嫔的位份高,但是针对成妃,胆子反而更大,言辞更犀利。
“益州的郑少监灭门案。芸妃知道吧。”单凭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郑少监是郑美人家的同宗。据说灭门案疑点重重,就地正法的土匪根本就是冤鬼,真凶一直逍遥法外。郑家几十口加上一起来贺寿的宾客共一百一十六口,一剑毙命,无一幸免。贺寿的宾客里包括郑美人的大伯父和小叔叔。”
“青天白日,一剑毙命,怎么看也不是土匪的所为。以皇上的洞若观火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仕芸说。
“十几年前,皇上才十五岁。”
“你今年不也是十五吗。你看不出来吗。”
“照姐姐说,郑美人应该恨皇上才是。”
仕芸心里明白:十年前,刘启恒刚登基,成万州只手遮天。就算是现在,刘启恒束手束脚,大志不得施展。“皇上,也有他的难,谁活得都不容易。”
“芸妃在心疼皇上吗?……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安晓打趣。
“明知故问。”仕芸低声说。
“朕不知,故有一问。”
听到刘启恒的声音,仕芸慌忙起身,腿上的暖袋险些掉进火盆里。安晓走到门口狠狠戳了戳看门的喜宝。刘启恒来了,也不知道通禀。
刘启恒冷眼对着安晓的背影,没等查清楚她的底细,她倒是把宫里上上下下摸得清清楚楚。如果她有二心,仕芸岂不是很危险。
“身体好了一些没有。”
“药一直吃着,恢复想必早晚的事情,急不来。”
幔帐清浅的紫色在冬日里略显清冷。仕芸尤爱紫色。
“都过年了,乞丐也能吃顿肉吧?!”
仕芸说:“皇上心系天下苍生,体察民间疾苦……”
“朕是说,过年了,芸妃能不能将就一下朕。”
天一句地一句,仕芸一时间还没弄明白,直到刘启恒拉住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一晚就好。”刘启恒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皇上,还是去……别宫吧。”
“她们都不方便。”
“啊?!”仕芸听到刘启恒充满创意的谎言,语塞了。
“你不反对,朕就当你愿意了。”刘启恒欣喜如狂,搂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
“皇上?!”仕芸挣扎着身体,胸@脯蹭到他的脸,充满暧昧。
“你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
突然,喜宝闯进屋子,四下寻找。“腊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