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位手如树皮的老宫女。
“大胆?!”安晓挡在前面。
“我有何不敢,搜!”卫尉高声讲话。
“你敢?!”大家随着声音望去,看着太后在喜宝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仕芸总算松口气,刚才她不仅命小娥去喊皇上,还命喜宝跳墙去找太后来。
卫尉黄行忙给太后见礼,“太后恕罪,只是微臣皇命在身,不敢耽搁。给我搜!”
老宫女依旧向前,朝着仕芸的腰间伸出一双老树皮的手。安晓没客气,直接一记耳光扇了出去,“老东西,你没听到太后的话!”
太后气结。“黄行,你遵皇命,哀家拦不住你,但是后宫里,还是哀家说得算,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拉下去,杖毙!”
卫尉黄行继续命人搜芸嫔的身,再没有哪个宫女敢近前了。
“这里比朕昨夜的甘全宫还要热闹啊!”僵持间,刘启恒匆匆而来。卫尉黄行一看大势已去,慌忙撤出院子。
小娥赶忙跪了下来。“皇上,刚刚芸嫔突感不适,命奴婢去请太医,不想就被卫尉大人给拦了回来。”
“还有这等事情?”太后关切地来到仕芸身边,转而对着静茹和子欣,吼了一句:“叫你们两个来,是干什么的?还不去传太医。”两人赶紧跑了出去。
这边,仕芸很是配合地捂住了肚子,对着太后说:“还请太后饶了那个老宫女!”
“她侮辱于你,罪有应得,你还给她求情!”
“就算是为了……”仕芸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低头看着。
“收手。”太后一声令下,门外老宫女的惨叫声才算停止。
太医诊过脉,太后又嘘寒问暖一番。屋中只剩下刘启恒一人,仕芸才从腰间玉带里把兵符掏了出来。
“皇上,你说这个小贼有没有趣?甘全宫中精致的东西许许多多,他偏偏选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好看是好看,却一无用处,且无法销赃。更奇怪的是,还埋在了树下,根本没有想着带出宫。还有让人不解的是,前天偷窃,皇上昨夜才发现?皇上发现后,只命人搜查,却未命人查案。”
“这个?怎么到你手上的?”
“皇上先回答臣妾的问题。”
刘启恒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再问。当然,刘启恒没有仕芸说的那么蠢。张力本从西域回来,说起西域都护手里拿有兵符,说有人传口谕,赵将军谋反,得机会诛杀。刘启恒并没有这样口谕,而且没有送去兵符。说明有人伪造兵符。更换兵符势在必行,但又不能无缘无故更换。刘启恒想到用失窃来作为理由,导演了这场戏,不想差点牵累到仕芸。
“最近宫里会比较乱,好好待在宫里,调养身体。”刘启恒摸着仕芸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动了几下。
仕芸望着笑盈盈的刘启恒说:“就是足不出户,也难免麻烦找上门。”
“以后不会。”刘启恒无心逗留,一反常态,几句话便离开了。
刘启恒到了院子里,看到宫女们跪了一大片。只有安晓和静茹还站着。两人明显是在争执,且势均力敌。
“怎么回事?”刘启恒问。
安晓抢先说:“捉贼。”
静茹说:“皇上,奴婢是太后宫里的人,只听命于太后。怎么给她下跪!”
刘启恒望了望已经跪下的子欣,对静茹说:“那你现在是在太后的身边做事情,还是在芸嫔这里做事情?”
静茹听到刘启恒的话,不情不愿地被子欣拉着跪了下来。
安晓在说:“今儿,有点乱,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芸嫔的东西。”
刘启恒要出院子门,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只见喜宝从旁间屋子跑出来,朝着安晓摆手;小娥从另一边的旁间屋子出来,摇摇头。
安晓望着刘启恒的背影说:“芸嫔心软,舍不得打你们。我可不是芸嫔,你们跪着,想想做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主动说出来。否则皮肉吃苦!”
仕芸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几样东西,未见得就是她们谁拿的,说不准是哪个卫士伸了手,也有可能,无论是谁伸了手,都说明因为需要,自然是物尽其用,好过闲放在我的屋子里。天凉了,都跪出了病,谁侍候本宫。起来吧!”
安晓还想反驳,静茹率先站了起来。捉贼只是幌子,安晓目的在于找出走漏消息的人。怎么那么巧,喜宝刚拿出兵符,就引来了卫尉黄行的搜查,其他嫔妃一个不搜,偏偏直奔萧芸宫来!连搜身的嬷嬷都预备好了。
“还没说散呢,都站好了!你们都给我小心了!”安晓冷着脸说,扫视了一圈,包括静茹和子欣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