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内,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抬着一副担架经过一个个房间,担架上的人身上盖了一块白布,一动不动,就像从手术室抢救无效出来的死者。他们在最左边的那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一直带路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要是用其中的尾巴打开了房间的门。
“好了,就把他抬进去吧。”担架上的男人被简单的放置在了狭小的床上,砰地一声门关上了,充斥着房间的是一片死寂,以及微弱的呼吸声。
嗯?菲尔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不眯着的眼睛却透过门房那个狭小的透气孔看到了经过的那个男人,眼底的得意一一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哼,他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了……
此时,另一边一一
“名单都出来了。”梅西小姐吧一打引号的文件交给了正坐在桌前的培拉女士手里。
培拉伸手接过,随意往白色的纸上扫了一眼,上面的某个名字的出现吸引住她的目光,培拉的瞳孔暮然的放大﹕“怎么,会出现,这个名字?”她不由自主地问道,“这份名单,还有谁看过?”
梅西看着培拉震惊的眼神,有点不解:“有什么问题吗?这个的话我也不太清楚,是奎里拿给我然后让我转交给你和邦达•托夫教官的。”
“他们有没有召开会议?”培拉尽量用冷静的口吻问,但眼神里的着急却丝毫没有减少。
“应该还没有,”梅西顿了一下,她对于培拉的着急
很是疑惑。
培拉看了看手表说:“帮我通知一下所有人,九点在一楼老师宿舍开会。”一说完她就匆忙的离开了房间。
“但是喹啉说过这个会议不需要召开。”梅西站在原地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一向冷静的培拉女士也会有惊慌失措的一面呢,还真是意外啊。梅西看着远去的培拉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九点,老师宿舍里一一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女声清晰地在房间里响起,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办公桌上一台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上那个霍瓦多兹校徽图案不断变换着各种颜色。
“培拉女士,这样做,您应该不会介意吧?”,好听的女声从笔记本电脑里发出。
培拉沉默了许久,才应声:“尽量。”
房间里的人都默不吭声,坐得笔直的邦达•托夫教官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抬眼看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眼中已是深邃不见底。
“呵呵,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希望大家能够为了学校继续加把劲,我想在明年开学之际,看到一批符合我们学校的优秀学员。”水晶图案一下子消失,电脑屏幕又变回了原来的漆黑。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都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培拉面不改色的说道。众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去。
耳边是一片嘈杂,他人小声的议论早就如同被扩音器放大了数倍似的在培拉的耳边不住的轰炸。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表面看起来气色很好,但仔细看的话,在她的黑色外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待最后走的一个人将宿舍的门带上,房间里只剩下同样坐着的邦达•托夫教官。
培拉用手扶着前额,大拇指轻轻地的按摩起了太阳穴,邦达•托夫教官隔着一张办公桌看着培拉,刚要开口,却被她抢先了:“邦达,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能我这样的做法确实很可笑,但是我还是不能够接受他们如此的做法。虽然我并未反对扩招学员这一做法,但,我也从未对将X一homo招入学员这样的做法表示赞同。”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培拉,”邦达•托夫沉静的回答,“我们必须认清现实一一X一homo对学校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力量,一旦这样的力量被别有用心的组织加以利用,恐怕不光是学校,就连全世界,都会受到不可估量的影响。”
“是啊,”培拉叹了口气,“X一homo的能力谁也无法估量,就算没有恶势力的影响,他们自身可能也会对所在的区域造成一定的破坏。可是,我们除了这样做,就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培拉,学校…”邦达托夫正在试图打断她。
“邦达,你知道么?为了忘记他们,我努力的工作,为了学校的事,四处奔波,谈判,交涉,审核,我把自己置身于从早到晚的忙碌之中,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停止忙碌,我就好像又能看见了他们在我身边,”她靠在椅子上,喃喃的说,“有时候,我在浴室对着镜子用毛巾把头发弄干的时候,透过镜子,想起了当初我们几个人一起在马尔代夫,拉斯维加斯,迪拜,摩纳哥执行任务的场景,真的,很多次我都在想,他们是不是还活着,等着我们都执行完任务后就能再见面一样。可是,当我一觉醒来,看到周围的一切,又让我回到了我的工作……”
“培拉,”邦达托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