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出奇的好。
房间里,菲尔正躺在小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还在熟睡一般。其实他早就醒了,他正在闭目沉思,不需要那个娘娘腔的家伙打扰。同时身体里残余的麻药对菲尔的活动还是具有一定影响。他可不希望将刚刚才恢复的一点体力浪费在这翻身的功夫上。
既然决定了要逃出去,那么就一定要找到方法,不可以再硬碰硬。就算这里监控再怎么森严,也一定会遗漏掉某些地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漏洞。但是来到这里大半年了,每天都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了最大限度的活动范围也只是楼与楼之间交界空地,对这岛上大部分的地形都不熟。可是要想成功的逃出去,必须要对这里的地形有所了解,最好是能有一份地图。地图?看来必须想办法从这里的人下手了,菲尔暗暗想着,就从那个家伙身边的人开始好了。
休息室里一一
“桑德斯,戈茹夫的实验进行的如何?”西泽靠在真皮沙发慵懒的问道。他披了条白色浴巾在肩上,看起来像是刚刚沐浴完毕,湿漉漉的卷发此刻紧贴着他的头皮,水珠顺着他的灰色的头发留下他也没有去理睬,显得有点滑稽。
“戈茹夫的试验不是很理想,那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为了避免细菌滋生,AR1204152374试验品的残体已经焚烧完毕,西泽大人。”桑德斯如实的做出了报告。
“失败了是么?这已经是第几回了?”西泽玩弄着手中的玻璃酒杯漫不经心的问。
“第三回了,西泽大人。”桑德斯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西泽面无表情,只顾着来回观察酒杯。
“是,西泽大人,现在就要执行吗?”桑德斯问。
“不用那么着急,反正这是迟早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的私人时间。”西泽的眼中闪过一丝阴佞。
“是,西泽大人。”桑德斯恭敬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出去。
关上了门,桑德斯靠在属于自己的那间小阁楼的门上好一会儿。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做到像这里的许多人那样戴着面具度日。
“只要一直保持着坦率的本性,真主阿拉一定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这是母亲阿涅努玛临终前还一直念叨的话。最后留给他的。不,应该是他们。他最亲的妹妹图沙加那个时候也在,那是母亲阿涅努玛留给一直深受她所爱的两个孩子们最后的礼物了。也是他们留给她珍贵的礼物了。
但是现在呢?这样的日子又算什么?呵呵,诚实坦率在他身上还能找到吗?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他无法去衡量他所处的现状对错与否。他也没法改变着一切。为了图加沙,他唯一的妹妹,就这样吧,违背自己。为了图加沙。
两天后一一
阴暗的实验室里,一个满脸都是胡渣看起来有点邋遢不过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木制的靠背椅上。他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他不停地摩挲着双手念念有词道﹕“西泽,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找到Papaer―radicatum失效的原因了,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它研制成功的。”
“那还需要给你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不,五天就够了。”他抬起头来望着坐在他面前的西泽。
“如果没有成功呢?”
“什么?”
“如果没有成功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呢?”西泽邪魅的笑笑。
“没有成功……”男人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又抬起来,“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就凭你已经在Poppy上白白浪费了五个实验品吗?那么多比你的小命珍贵上倍的试验品都在这个项目上被你浪费了。戈茹夫,我花费那么多心血把你从俄罗斯那座大冰山带到这里,可不是留你在这毁掉我的项目的。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听懂我的话啊!”西泽弯下身一把扯住戈茹夫的领口,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西泽你知道的,我这次的研究成果对组织是非常重要的。你不能就这么废弃所有人这些天来的心血啊。”戈茹夫在尝试做最后的挽回。
“不自量力,”西泽满脸鄙夷,“听说吉维尼似乎对你的这项研究非常感兴趣呢,看来我是该去找他谈谈了。”
“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西泽向手下示意。戈茹夫在他身后,面如土灰。
“西泽大人,他…”桑德斯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问下去。
“既然他浪费了那么多珍贵的Convict―worm,那就让他也尝尝沦为囚虫的滋味吧。反正,戈茹夫教授的身体可是健康得很啊。”他冰冷的说。
“可是西泽大人,戈茹夫他毕竟…”
“桑得斯,不要忘了,你那可爱的妹妹图加沙还在我的手上呢,你要是不乖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人停止她的治疗。”西泽的四周散发处骇人的冰冷。
“是,我会好好执行您的使命。”桑德斯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