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语堂收住手:“就此为止吧。仁兄你输了。”唐书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撑着地面站起来,“没完呢,接着来。”
李昭和皱眉道:“不要胡闹了。郑公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唐书歌侧头看她,微微一笑,“我还能打。”说着朝郑语堂扑过去,被他一个顺手推倒在地。又挣扎了一会儿,唐书歌依旧爬起来,向郑语堂冲过去,又被他反手拍在后背,前趴倒地。李昭和见他手心已划出了血,膝盖处衣服已经破损,喝止道:“不要打了,你已经输了。”唐书歌不听她的话,慢慢爬起来,冲她一笑:“我还没有认输,你不能说我输了。郑公子,再来。”郑语堂虽然一直保持着君子风度,可是现在也厌烦了,又看到李昭和如花似玉的模样,心里越来越喜欢。见唐书歌死缠烂打的,怕她心软改变了主意,下手便重了起来。三拳两脚的,唐书歌吐出了血丝,站立也有些困难。“这位仁兄,语堂已经极尽忍让,还请仁兄不要再胡扰蛮缠。”
唐书歌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勉强笑道:“只要你不退出,我便打到底。”郑语堂英眉一竖:“那莫要怪语堂不客气了。”唐书歌叫了一声,挥舞着双手朝他拍过去,郑语堂起了杀心,眼中寒光一闪,右手聚集了十分功力,扬起便要拍向他后心,却见红衣一闪,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架住了他的大掌,将唐书歌扶了起来。
李昭和看了一眼唐书歌,他立刻笑了起来。“李姑娘,你不要跟他走。我刚才赚了好些银子,以后都不会委屈你的。”李昭和听了这话,心也软了,对郑语堂道:“如此,对不住公子了,我反悔了,刚才的事情就请公子不要计较了吧。”郑语堂剑眉竖起,沉声道:“姑娘怎能出尔反尔?”
“是啊,虽然是女子,也不能如此不守信义吧!”一个男声响起,众人侧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一匹高头白马上,笑盈盈的看着好戏,“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让人家公子以后怎么有脸面对街坊邻居?”
李昭和冷冷一笑:“我原想客栈怎会无缘无故的失火,恐怕是你所为吧。”梅松舞呵呵一笑,点头承认,“当然是我,噢,还有此物呢,”他从怀里掏出一东西扬了起来,黑蚕丝长垂下,一枚墨玉环来回打晃。李昭和似笑非笑道:“原来打劫钱财的也是你。你真是打定主意不让我活着回京了。”梅松舞哈哈一笑,将玉环收回腰内:“那是我们间的事,如今,面前的事,你总得解决吧。明明说是以武招亲的,如今又白耍了人家玩吗?”李昭和笑嘻嘻的扬头看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嘛?”梅松舞托了托腮,黑黑的眼睛闪闪发亮,状似为难的说:“依我看呢,反正你是以武定输赢的,不如自己上场,和他打了一架如何?反正你肯定是会赢的,这样就不算违言了。”
李昭和眼里寒光一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唐书歌立刻阻止:“不行,李姑娘,郎中说你体内余毒未消,妄动内力,便会毒发的更快。”梅松舞看好戏的盯着他们几人:“反正你李昭和也是霸道惯了的,耍个赖,这位玉树临风的郑公子也不会过于为难的。”
郑语堂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将他放在眼里,起了怒意,冷笑道:“姑娘虽是女子,可是说了话便要算话的,我已是赢了众人,姑娘又怎可撒手走人?如果姑娘果然赐教,语堂奉陪。”
李昭和笑了笑:“本来梅公子不在,我倒真想做回无赖,可偏偏梅公子来了这一出,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我又怎能让他失望?郑公子,请。”李昭和随意抬起了左臂,红袖随风飘舞,宛若朵朵芙蓉花开。
“不行,李姑娘,你不能打!”唐书歌急忙挡在她面前,李昭和轻点了他腰间一处,唐书歌便软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