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这人不爱吃香喝辣,偏爱喝血,尤其是你这种白白胖胖的。”王贵脸立刻白了,全身的肉都吓的直打哆嗦,“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李昭和将匕首在他脖子间轻轻划了划,有血丝滴了下来,王贵吓的连连惨叫,“姑娘饶命啊,饶命啊!”李昭和咯咯一笑:“刚才你打人了?”胖子立刻点头,“难道那穷酸是姑娘的心上人?唉呀,都是我狗仗人势,我王八蛋,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李昭和将匕首滑到他脸上,来回磨蹭:“那你打伤了人不需要赔钱?拿了画不付帐?”王贵立刻点头,肥脸涨的通红:“给给,四儿,快,拿一百两银子送回去。”李昭和嗯了一声,手中匕首微微用力,胖子的脸立刻流下了血,他疼的嗷嗷大叫:“噢不,把所有的银子都送给那位爷爷去!快,你快些!”一个家丁跑到他面前接过银袋子慌忙跑去了,李昭和笑吟吟的说:“你这人如此欺善怕恶,真让我看的不爽啊,要不就留下点东西吧。”说着表情一狠,手中匕首抵在他右耳上,手起刀落,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了地上,王贵杀猪的叫了起来,脖子里瞬间被血淹没。李昭和放开他,转向两个家丁,二人吓的立刻就跑。李昭和一步窜过去,抬手左右一挥,两只胳膊相继落地,二人看了一眼地面,怔仲一下才反应过来,抱着伤口狼嚎。李昭和撕下了王贵一块衣布擦了擦匕首,懒懒的说:“你们打谁我都不管,偏生打了我的恩人,今天要不是看在银子的分上,便让你们活不成,快滚!”三人连滚带爬的奔出去,正好送银子的家丁跑了回来,看了这场面,吓的腿一软,扶着王贵慌忙逃窜了。李昭和阴沉沉的走出巷子,想着唐书歌如今得了这一笔银子,而且东西也都随身带着,恐怕是不会回来找自己这个麻烦的。刚才自己动了真气,现在体内毒气乱走,十天半个月更是不能乱走动了。如今要尽快回宫,找月清解了毒,再耽误就要有性命之忧了。她凝眉想了一会儿,便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大声道:“小女子孤身一人,要上京寻亲,无奈路途遥远,多有不便,如今在此比武招亲,若有家庭富裕,武艺高强的公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伺候左右。”
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百姓见她长的美丽,消息传的十分速度,城南到城北,很快有一伙一伙的男子打马前来。
没想到这地方虽小,武功高强的人倒有不少。李昭和耐心的看了好久,面前的这个兰衣公子已经连胜了三场,身材高挑秀雅,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此刻他正笑吟吟的看着李昭和,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李昭和见他服装皆是上品,应该是有家底的,而且武功又不错,跟了他上京倒是可以。于是她淡淡一笑,走到近前,对他施了一礼,公子立刻笑着还礼。
“有劳公子送我回京了。以后定当重谢。”公子哈哈一笑,“在下姓郑,名语堂。是听说姑娘招亲才过来的。”李昭和勾了勾唇,“却是如此。”“李姑娘,李姑娘!”一辆马车缓慢的驶过来,赶车的正是唐书歌,他擦了擦一头的大汗,笑嘻嘻的跳下车跑过来,两边酒窝看着十分可爱。“李姑娘,你怎么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我刚买了辆车,以后赶路你就会舒服一些了。”李昭和看着他,又看看马车,呆了片刻。唐书歌挠着头笑:“这赶马可不好学,我学了这半天也跑不快,不过李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摔着姑娘的。”
李昭和见他一脸的兴奋,低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以为他得了钱便会自己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为自己买了辆马车,还特意学驾车,这可怎么解释才好。
身边的郑语堂见到这一幅场景,心里虽然不全明白,也猜到几分,一抱拳,对唐书歌笑着说:“公子也是要去京城吗?可巧,我与这位姑娘已经定了白首之约,要同她一起上京。”“什么!”唐书歌脸瞬间变的霎白,一双棕褐色的眼眸带有几分迷离,不相信的看着李昭和:“为什么?”李昭和见他的表情如此伤悲,知道他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情,但她已为人妇,与他根本没有可能,便狠下心,冷冷一笑:“难道要我跟着你受苦吗?不过这段时间幸亏有你照顾,我也要好好答谢你,你跟着我们一起回京,到时候,你要什么我便会给你什么。”
唐书歌愣愣的看了她好久,一语不发。周围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郑语堂忽然笑了笑:“这位仁兄,想来与姑娘是旧识。不过方才这位姑娘定下以武招亲,如果仁兄不愿意就此放手,那便与在下比上一场,赢了送姑娘上京,愿赌服输,如何?”
李昭和垂下眼睛,淡淡道:“他不会武功。”郑语堂哈哈一笑:“那仁兄就莫要纠缠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唐书歌深深的看了李昭和许久,轻轻的开口:“好,我比。输的人便退出,不许纠缠。”李昭和皱眉,“你不会武功不要逞强。”唐书歌笑了起来:“虽然我很笨,可是我也有我的坚持。”他说完站到郑语堂面前抱拳:“请!”
郑语堂知道他不会武功,下手只用三分力气。谁知道唐书歌不会武功就罢了,连躲也不会躲,招招挨打,几下后,已是倒地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