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和费心劳力的,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刻?立刻扶住梦琪,真没想到,海风华痴情若此,事情进展这样顺利。海风华也咯咯笑着,李昭和端起了酒杯递给梦琪,给她一个眼神,梦琪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公子,我家小姐要敬公子一杯。”李昭和笑吟吟的开口,“奴婢祝公子和小姐恩爱白首。”海风华听的心中舒坦,哈哈一笑,开心的看着梦琪。梦琪脸色微微发白,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口,羞答答的递给了过去。海风华一脸的激动,捧着手中的半杯酒,想也不想的全吞下去,眼睛亮的和星星一样,蒙蒙的看着梦琪:“天荷,我不是做梦吧,没想到,我苦候了这些年,你终于回心转意了。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疼你,让你不后悔选择我!”梦琪眼睛立刻滴下泪来,李昭和也被他的痴情有片刻的感动。抿了抿唇:“公子,时候不早了。”海风华握着梦琪的手,一脸的喜悦,“我母亲就在这里。”说着对着一只石凳踢了几下,石亭边的假山里发出一阵闷响,李昭和与梦琪对看一眼,跟着海风华走进假山。
先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五指,李昭和拉着梦琪的手跟在他们身后,海风华低声嘱付:“小心地滑。”
他话音刚落,梦琪便真的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李昭和反射般的要去拉她,刚一出手,脑中千急百转,立刻又收回手,反而跟着她一起叫了一声。果然二人尚未摔倒在地,被一个宽广的怀抱抱起。淡淡的女子幽香扑入鼻端,海风华同时二人在抱,一时间都是触手温暖,竟然不知道哪个是丫头,哪个是小姐了。
李昭和当然不想让他占了便宜,立刻推开他的手臂:“谢公子,奴婢没事。”海风华想,奴婢走了,那自己怀里的就是玉天荷,于是双臂越发抱的紧了,死也不愿松开。梦琪被个大男人抱着,本来一脸羞涩,可是贪恋他的温柔,竟然也不愿挣开。李昭和看不清楚,不明所以也没去注意:“公子,快走吧。”
海风华右臂紧环着梦琪,左臂摸索着墙壁,再走没几步,面前一个石门向上升起,透出了淡黄的光芒。李昭和嘴角泛起了笑意,望着升起的石门,心里的喜悦越来越浓厚。海风华也一脸的欣喜,他搂着梦琪先走了进去,这里是地下石室,气温很低,一顶透明的水晶棺就放在厅中间,四周好多金银珠宝放在地面,交室内照的光亮。棺材四周铺着鲜花,另外有桌椅板凳,梳妆镜,家俱具全,应该是海夫人生前的所用之物。海风华看到棺材,眼睛蒙上了淡淡的忧伤,搂着梦琪走到棺边,透明的棺内,一个淡兰色盛装的女子静静躺着,面容安祥,黑发高盘,正中插着一朵雪白红蕊的花,看似莲花,又有些像牡丹,美的纯洁,让人忍不住伸手触摸。李昭和心中狂喜,这应该就是山灵花了。
“母亲,孩儿今天带了您的儿媳妇来看您了。”梦琪立刻脸露红晕,李昭和冷冷的笑着,海风华抬手抚摸棺面,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梦琪连忙将他扶住,焦急的询问:“你怎么了?”海风华坐倒在地,抚着额头,眼睛有些迷糊:“没什么,有些头晕,大概是喝多了。”李昭和脸上一冷,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对梦琪冷冷道:“你背叛我!”梦琪吓的腿一软,砰的跪倒在地,“娘娘,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拿错了。”
李昭和冷笑道:“既然拿错了,现在再喂他喝一次!”梦琪连连摇头。海风华呆住了,看看旁边的梦琪,又看看原本是奴婢现在成娘娘的李昭和,有些说不出话来。李昭和有些怜悯的盯着他:“海公子,我本来不愿杀你,谁知我这丫头不舍得让你至此失忆,将忘忧散换成了迷药。此刻,我却留不得你了。”
“怎么回事?天荷?”海风华脸色霎白,转头死死握住梦琪的手,梦琪一脸泪水,对着李昭和连连磕头:“娘娘,您饶了他吧,不要杀他。海公子是个好人!”李昭和双目如冰的看着她:“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梦琪脸色一白,颤抖的说:“背叛。”
“既然知道,你以为我会放了他吗?哼,就是你,我也不会轻饶!”梦琪吓的身子微抖,还是咬着牙求饶:“娘娘,您杀了奴婢出气吧,求您不要杀海公子!”
“放肆!”李昭和一脸的怒气:“为了一个才认识的男子,竟然连连反叛我!哼!我本来不愿杀他的,是你私做主张害了他性命!现在来求我还不如自己反醒!”
“娘娘!娘娘!”梦琪大声痛哭:“念在我们主仆一场,您就看在……看在兰儿姐姐的面上……奴婢求您了……”李昭和一听到兰儿的名字,火气消了一些,想到兰儿伤残在床,是该为她积点阴德,于是静下心来,淡淡的看了她片刻:“主仆一场,我便放过你们,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的银票拿回家度日吧,不要留在他身边,他会杀了你的!”说完,她运起内力,对着水晶棺全力一砸,棺面从她下手处向四面八方发出长长的裂痕,然后哗啦啦的碎落掉满了海夫人全身,海风华惊呼:“不要!娘!”他大喊着要站起身,全力却没有力气,“娘!娘!你要做什么!”
李昭和没有理他,伸手将山灵花捏住,拿了出来,海风华像疯了一样的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