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李昭和为梦琪理了一下淡粉色的披风,淡淡的说:“我会替你圆好一切,你只顾做个大小姐就行。记住:玉天荷喜欢吃蜜饯,你要记得经常吃。她最喜欢把玩胸前的一缕长发,这些小动作一定要随时做。而且她最喜粉红,最厌黑色。”梦琪浑直僵硬,只知道嗯嗯的答应,李昭和摸了一下额前的黑发,她已将黑玉取下,换了一根粉红的锦带系上,显得几分娇俏可爱。白色的锦衣华服自然不能穿,换上了淡淡的黄色,一个丫头的打扮。“记住我叫昭儿,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你千万不要反过来,为我倒茶递水。”梦琪脸色一苦:“可是奴婢习惯了呀。”李昭和捏了捏她的脸:“你是小姐,不要自称奴婢,千万要记住,不会说的时候可以不说,可是绝不能说错。只要你能帮助我拿到东西,我给你大笔银子,你回家嫁人过日,不比在宫里好?”梦琪眼睛里又放出光芒,咬着牙狠狠一点头。
“停轿。”李昭和对轿夫唤了一声,将梦琪从轿里扶了出来,用力握了握她有些发抖的手。又低声叮嘱:“你说话时声音低些,我会说你受了风寒所致。”梦琪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说话了,只是点头。
李昭和松开了她的手,前去敲门。大红的木门,把金色狮子头做的门把在月光和灯光下闪闪发亮。上梁挂的大红灯笼照的她的影子飘来飘去的,让梦琪看了更加心神不宁。已经很晚了,街上不复白日的热闹,除了几家大型的酒楼,其它的店铺几乎已经歇业了。“谁啊?”有人来开门。李昭和退开几步,对着年老的下人福了一礼:“我家小姐有要事拜访海公子,劳烦通禀一下。”老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几步远站立的梦琪,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恕老奴眼拙,可是玉小姐?”李昭和一惊,没想到连个下人也识得玉天荷,这恐怕不大好。不过他竟然如此询问,看来玉天荷的死已被封锁了消息,无人知晓。于是问:“大伯怎么见过我家小姐?”老人哈哈一笑:“玉小姐是大家闺秀,极少出门。老奴还是多年前见过小姐幼时的相貌而已。即是玉小姐,不用通报,小姐请进。”他立刻将门打开,毕恭毕敬的站在门边候着。
李昭和见梦琪都呆住了,便走回去扶着她的手臂,又小声说:“小姐,我们快进去吧,您身体本就不好,不要再受了寒。”梦琪被她用力的一握,心情稍安,两腿慢慢恢复了状态,跟她走进去。踏过门槛的时候,李昭和若有所觉的回头望向对面的酒楼。三楼窗口,她曾坐过的位子,有个模糊的影子正看向这边,因为他背着乎,黑乎乎的,看不出模样。李昭和只看了一眼没有再回头,老人将门关上,殷勤的为二人带路:“正好我家公子还未安睡,在小池边饮酒赏月,见到小姐一定欢喜。”说着还自顾的笑了两声,有点暖昧。
池边冷风呼呼的过来,李昭和与梦琪都打了个冷颤,冬日的月亮十分明亮,赏月倒是有几分情趣,但是冬夜里在池边吹风赏月,好像有点神经了。李昭和忍不住讽刺:“你家公子好特别的雅性啊。”老人看她冻的发紫的小脸,呵呵一笑:“公子从小便是这样,多年的习惯。”
粉纱飘扬,透出暖暖灯光。酒香扑鼻,隐隐看到纱后亭内一人独酌。老人嘿嘿一笑:“小姐自行过去吧,老奴先回了。”说着意味深长的一笑,似乎在说,我明白,我都明白……梦琪被他看的脸一红,李昭和也不禁心中暗笑,对着老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个老不要脸的。
“海公子。”李昭和掀开粉纱,心里暗骂,花痴,喜欢人家就罢了,连纱帐也用人家喜欢的颜色。海风华闻声抬头,一双浓黑的大眼睛有些迷蒙的看着她,却见她侧身抬着帘子,一个穿着粉色披风的女子轻盈的踏进,那眉眼,竟然便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梦琪看到海风华也吃了一惊,墨青色长袍,瘦削有型的脸庞,半头黑发用一支玉钗束在头顶,其余散落在胸前,被风一吹,添了几许风流。特别此刻他那双似雾非雾的眼睛正痴痴的看着她,让她的心不由的一动,脸上发起了烧。
“天荷?”海风华闭上眼睛,喃喃的说:“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李昭和见他这幅白痴样,撇了撇嘴,也不理他,梦琪推坐在他对面的凳上。还好,亭内有暖炉,到不是很冷。海风华呢喃了片刻又睁开眼睛,竟然看到玉天荷坐在她对面,瞬间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颤声道:“真的是你?不是梦?天荷?”梦琪脸更红了,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低声扭捏道:“是我。”李昭和头皮一麻,擦了擦手臂,没想到这梦琪说话的声音竟然会这么恶心。
海风华却不管这个,欣喜至极,不住的傻笑,呆呆的看着玉天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梦琪被他看的全身发烧,头也不敢抬。李昭和终于受不了了,不由的出声:“海公子。”海风华嗯了一声,却没有侧头看她,依然痴痴的盯着梦琪。李昭和翻翻白眼:“我家小姐被你看的不好意思啦!”轰!二人头像炸开一样,本来还傻笑的海风华也不好意思了,呆呆的退回凳子上。原本就害羞的梦琪也脖子也红了,更不敢抬头了。
又过了一会儿,海风华好像平复了一下心态,柔声询问:“玉小姐深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