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道童浑身一抖,害怕极了。
慌忙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师尊息怒,我早已按照您的吩咐,又传了一道符詔,言明其中厉害。”
“可对方回音——”
“嗯
3》
杨文轩皱了皱眉:“他说什么”
小道童小心翼翼地斜眼警了一眼秦婴和秦瞻两人,原本还在犹豫不决。
可畏惧杨文轩的威势,还是开口如实道:“回音说,宋宴师兄在准备大比事宜,不便动身。”
“若有要事,请您——请您自己去见他。”
洞府之中,忽然一寂。
没有人开口说话。
杨文轩原本的冷笑都僵住了。
眼中目光冰冷,阴云积聚,任哪个没有眼力劲的愣头青也能瞧得出此刻他的暴怒。
宋宴已经加入了拔魔峰。
理论上来说,有合理的缘由,的確可以拒绝长老的召见。
然而,一个洞渊宗的老牌长老,统管宗门法规的实权职位。
即便是境界与他相差不多的几位核心、真传弟子,也要礼让三分。
他又何时在这些小辈的身上,遭到过如此轻慢
秦瞻也心中一沉,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的姐姐。
秦婴见状,暗嘆一声,给了个顏色,以目示意秦瞻勿要多言。
“自己去见他—”
杨文轩沉默了半响,阴沉开口:“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宗主么”
“呵呵。”
他忽然皮笑肉不笑,將目光转向秦婴和秦瞻:“看来有些弟子修为上有了些许精进,便开始目中无人。”
“再不好好管束一番,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挥了挥大袖:“你等先回吧。”
“我倒要去瞧瞧,这个宋宴到底哪里来的架子。”
他缓缓起身,袍袖无风自动,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道童应了一声,连忙跟隨其后。
秦瞻胸中隱隱有些不甘心,但他哪里有什么话好说,只得强压苦闷,跟著秦婴离开了洞府。
杨文轩往宋宴的住处去了,秦家两人则只是缓步沿著山径,走出临时洞府的范围。
僻静的竹林边缘。
秦瞻皱著眉,脸上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愤,他望向秦婴,埋怨道。
“阿姐,这个叫宋宴的为什么这么狂妄”
“明明只是个根基浅薄的洞渊宗弟子,侥倖筑基而已,如今竟敢连杨长老的顏面都不顾。”
他越想越气。
得到杨文轩点头,又有神通广大的阿姐在旁助言。
秦瞻早已经在心中將宋宴那多余的名额,认定为属於自己的东西了。
这名额,就该落在他头上。
宋宴只是替他保有而已。
然而听闻此人这样的態度,恐怕是个独断专行之人,不会给杨长老这个面子。
那岂不意味著,这个名额不再是自己的了。
莫名其妙,心中生出一抹机会被人生生夺走的感觉来。
“他凭什么一个区区筑基初期,就敢在文轩长老面前摆姿態”
秦婴没有说话,只是皱著眉头警了秦瞻一眼,
宋宴的筑基,与自己当年的岁数都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自己这位族弟到底哪里来的资格去点评宋宴
然而,提及这个名字,她的確觉得讶异。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还是约莫五六年前桃坞一事。
那时,他才链气五层的境界。
短短几年,便能贯通链气,筑就道基,这个成长速度可谓是匪夷所思。
而且在传出宋宴拜入秦惜君门下的消息之后,她还特意关注过宋宴此人的信息。
最早出名,恐怕是当年捲入了洞渊宗和玄元宗的摩擦之中。
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当时这个人甚至因此修为尽失。
大部分人经歷这种事,也许当时就已经放弃了。
能够从头来过,直至拥有如今的实力。
机缘、悟性、心性,缺一不可。
面对杨文轩寸步不让,很狂妄吗
也许有点。
但这样这个天资横溢之人,只能说,他拥有这样狂妄的资格。
秦婴忽然开口说道:“你且自行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呢——.是,阿姐。”
秦瞻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处。
秦婴则是辨別了方向,御剑飞往了与会散修的洞府群所在。
白鷺崖,无忧筑。
日常修炼已经结束,宋宴正坐在洞府院中,手里拿著一张金色的书页,细细端详。
正是此前王送他的棋谱金页。
筑基之后,閒暇之余,他常会將此物拿出来瞧瞧,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