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

凌越的询问，并不是针对这一点，而是：“他属于哪一方？”

手指点了点平板电脑屏幕上，右下方签有金丸堂名字的那个位置。

黑瞎子低沉一笑：“或许他不止是一方？”

看来金丸堂这个人的成分也挺复杂的。

凌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侧了侧脖子，抬手掸开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这两日黑瞎子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车上前排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还坐着司机和领队，他就能这样腻腻歪歪的。

被嫌弃的黑瞎子切换自如，从强势大狼狗化身黏人小娇妻，坐姿直接歪成了四十五度角，恨不得直接躺凌越腿上去。

推了几回也推不开，这厮甚至还开始非常小声地嘤嘤嘤，奈何车内空间就这么大，惹得前面的司机和娜仁托娅频频抬头看后视镜。

凌越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带着她一起丢脸了，只能掐着他下巴带着点惩罚意味的晃了晃他的脑袋，收手时手指贴着头皮，穿过他浓密的微卷黑发，轻轻拽了一把他披散着的狼尾头半长发。

然后就放任不管他了。

黑瞎子如愿以偿，得寸进尺的翻了个身，蜷缩着长腿面向里侧，勉强让自己侧躺下去了。

脸差不多就埋在了凌越的腹部，双手抱着她的腰。

凌越挺了挺腰，让自己的坐姿更松弛了些，大腿往前舒展了一点空间。

然后摘了他的墨镜，脱了自己外套给他搭在脑袋上挡光。

黑瞎子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人，如果在这时候他摆出了要睡觉的姿势，只能说明他认为自己需要提前积攒精力，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极其复杂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