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颇为紧张,嘴里不忘替自己说话:“二妹,你在乡下受苦了,我们也是清楚的。祖母的身体不能再经受刺激了,你以后还是少在祖母跟前出现,免得刺激她。你如果对我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
“听着很孝。”安云烟看着她:“是不是真的孝顺,就不清楚了。家里的生意,可都在你身上,老太太最疼的也都是你,你当然愿意扮一个孝女。”
“安云开,你怎么说话得呢。那也是你的祖母,你不盼着她好吗?”
“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在外人跟前提起,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惹我。今天是庆功宴,我们安家的那些事情就不要拿在家里说了,长姐,你说是吧。当然,你如果觉得这里人多,有意让大家评评理,我也可以好好与长姐说道说道。
也可以请皇上或者皇后娘娘来评评理,看看谁更孝顺。”
安云开看着她。
不相信身处这样的场合,安云开一点都不害怕。
先前胆小怕事的安云开,不过去了乡下一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一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看来要好好查查。
她就不信,她在乡下没有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只要让她查到,以后安云开想要翻身,就没那么容易。
见安云开如此厚脸皮,纪莹莹她们也是气笑了。
“安云开,你真是有种。都这种时候了,还敢拿皇上和皇后说事。有本事,你就请皇上和皇后替你做主。要是皇上和皇后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情,说不定还会治罪于你,不信你试试看。”
随着门外的喊声响起,大家纷纷归位,刚刚那种唇枪舌战好像没有过一般。
皇上领着皇后,还有一众嫔妃从外面进来。
一起进来的,还有太子及几个皇子,以及不怎么露过脸的西南王世子。
看见西南王世子的那一刻,安云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真的来了。
众人跪下行礼,景帝挥挥手:“都平身吧。今天是我们朝诸位将士的庆功宴,大家不用客气。”
“皇上,这次北疆一战,我们大胜,都是将士们在前线英勇奋敌的功劳。将士们在前线劳苦功高,这第一杯酒,当然要敬前线的将士们。”
“皇后说得对。朕敬将士们一杯,谢谢你们在前线英勇杀敌,保家卫国。也敬那些在前线牺牲,没能一起回来的将士们一杯。因为有你们,朕的江山也能安然无恙,四海升平。”
景帝端起酒杯,对着空气中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话。
第一杯酒,景帝一饮而尽。
大臣以及众家属们,看到皇帝都干了,他们没有不干的道理,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天在朝堂上,已经对将士们论功行赏了。晚上只是庆功宴,君臣齐聚一堂,共享欢乐。
宁国公与荣王相对而坐。
荣王生得斯文,虽然年纪在那,但人家还跟年轻时一般白净,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
反看宁国公,穿着黑色的官服,黑沉着一张脸扫向荣王。
荣王自然明白自家混账儿子在外干的糊涂事,对着宁国公举了举酒杯,以示友好。
宁国公不理他。
想当年,要不是烨立安那个小崽子整天跟在阿彩的屁股后面跑,皇上和皇后会给他们拉线保媒吗?
不过去了一年战场,回来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如果你堂堂正正把婚退了再另娶,他宁国公也不会二话。
婚没退,就放出话非另一个女人不娶。
这是想干什么,打谁的脸呢。
不想这事还好,一想这事,宁国公就生气。
这叫什么事,合着以为他好欺负是吧。一会他一定要在圣上跟前好好说道说道。
荣王自知理亏,有意与宁国公拉近距离。
宁国公根本不理他。
宁彩与安云开坐在一起,二人对于美食的出场态度是一致的,有吃的先吃。
安云开只尝了一点,便让宁彩不要再吃了。
宁彩也很乖巧,没有多问。只是放下筷子,与安云开说着话。
丫鬟文丽帮她们倒酒,一个不小心把酒倒在了宁彩身上。
文丽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宁彩的袖子湿了一半,必须下去换衣服。
“怎么回事,怎么毛手毛脚的。”阿静刚刚肚子不舒服,便让文丽上前进来伺候。
这个丫鬟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突然这样毛躁。
“我刚刚手抖了一下,所以酒壶偏了一点。小姐,奴婢带您下去换一身衣服吧。”
宁彩很是抱歉的看向安云开:“云开,衣服湿了,我先下去换身衣服.”
“唉呀,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奴婢手抖了一下,把您衣服弄湿了。”双枝这边也把酒洒了出来,洒了安云开半身。
安云开笑着与宁彩道:“这两个丫鬟今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