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生得瘦小,身上的衣服更是烂了几个洞,一双眼睛平静茫然。对方看向他的时候,眼里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个世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感知不明显。
她蹲下来,双眼耐心的看着田生:“你家大人呢,你是有什么事吗?”
田生看着安云开,想到什么把香包塞给她。
他的香包一拿出来,安云开便闻出了香包里的不同。香包里加了迷药,如果闻久了,会被迷晕过去。
何氏自己送香包不成,派了儿子前来。
“这些香包我便收下了,你回去吧。”安云开接过他的香包,让他回去。
田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周妈与连氏一同出来。
见安云开与田生在讲话,连氏赶紧上前说话:“夫人,这小子是个傻的,六岁了还不会讲话。他爹娘看不上他,每天都要挨打。这小子挨打也不哭也不闹,是个可怜人儿。”
安云开几乎能断定,对方是个特殊孩儿。
就是现代说的自闭症或者孤独症患儿。
安云开把香包递给周妈:“这香包有问题,你拿去销毁。”
周妈赶紧接过,心里唉哟一声:我的夫人哟,明知道有问题你还接,万一里面有毒药啥的可咋整。
田生站在原地,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安云开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的确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可惜,对方父母要害他,她就算想帮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连大娘,麻烦你把他送回去吧。是个可怜的孩子,并跟他们讲,香包我收下了。”
连大娘牵起田生的手送他回家。
何氏就躲在门后面,看着田生如何把香包送过去。见安云开似乎对自家儿子不错,不由得窃喜。
看来她让田生去送是个不错的主意,对方不仅收了她的香包,对他儿子好像也不错。
连氏敲门。
何氏打开门,脸色不太好。
连氏把田生推到她身边:“何氏,你也是,上次自己没送成功,这次叫自己儿子送。你家儿子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都不知道他要干嘛。你们要有这个心,把你儿子的衣服缝缝吧,自己穿的光鲜亮丽的,儿子的衣服却是破破烂烂的,像什么样子。”
何氏扯过儿子,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自己的儿子要你操心,多管闲事。”
说完把大门一关,把连大娘关了门外。
连氏叉着腰,很想把何氏大骂一顿。
什么人呀这是。
安云开与周妈站在大门口,看着连氏那副要骂人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夫人,我看那个何氏就是没安好心,你们要小心她。这对夫妻不务正业,长年想着发不义之财。她肯定是看你们生活过得不错,想要讹上一些银子。”
“她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家男人以前是屠夫。之前喝醉酒闹事,被人打断了腿脚。女人以前是个绣娘,绣工不错。小两口之前的生活还可以,自从孩子三岁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太正常了,经常吵架打架。男人嫌弃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傻儿子,对着她们不是打就是骂。
女人刚开始还会反抗,后来就和男人一起打孩子了。认为孩子不争气,为什么不生得聪明一点。男人手受伤之后,不能再拿刀,夫妻二人便歇在了家。有银子的时候,他们就大手大脚的过。没钱的时候,院子里争吵不断。
附近的邻居都跟他们发过冲突,最终都给她们赔了银子,所以附近的邻居看到她们就怕,生怕被她讹上。”
“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夫妻。”周妈呸了一句:“自家孩子有问题,不想办法医治。也不问问人家愿意生在她肚子里吗?对着人家非打即骂,可怜了孩子。”
只要是当父母的,对于何氏夫妇的行为哪里看得下去。
“他们夫妻现在都没事干,在家?”安云开是在想,对方加害自己的理由是自己。
是想打劫自己的家财,还是什么。
总得有个理由。
“在干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们家隔一段时间就会和谐几天,天天大鱼大肉的。何氏也会买不少首饰回家,一副发财了样子。这样的日子坚持不了几天,家里又是争吵声不断。估计田屠夫会在外面赌钱吧,赢了钱就大手大脚,输了钱就打骂妻女。”
这是连氏的猜测。
至于人家的来钱路子,她也不清楚。
“他们夫妻就是有些邪门,你们离她远一些,别让她们讹上了。”
“好,知道了。”
周到关上门,安云开问周妈:“都处理了吗?”
“埋到土里去了。夫人,里面有什么?她们为什么要害我们?”周妈也不明白。
没仇没怨的,上次是想讹银子不成,这次直接变成加害了。
如果不是夫人识得一些药性,后果不堪设想了。
“可以肯定是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