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在得知父王回了京城后,却一直因为自己养身子的原由,没能与父王见上一面,而父王说好要来城西宅子看一眼的,结果一直没来,没想到父王竟然为了寻两个孩子去了南边荒蛮之地。
至于那暗中传消息,留两孩子性命一说,绝无可能是父王的安排,宋九心头疑惑,但也找不出答案,然而知道两孩子没有死,宋九喜极而泣,活着就好。
宋九很快写了回信,放飞了信鸟。
而远在南边荒蛮之地,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像是得到了什么风声,都赶了过来,以至于默默采旷的肖五郎开始有些担忧。
不知这些人的来意,也不知这荒蛮之地是什么原因突然变得这么热闹。
晋王秘密赶来南边,他也是有了线索,正好与秘密调查的勇侯顾先润相遇,自家孙儿孙女还得他亲自来寻,这一趟出京城,是晋王自作主张,且走得匆忙,根本没有跟皇上禀明。
正是晋王归京后看到大儿子一家的遭遇,心头愧疚,这一走大半年,却置他们于京城而不顾,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晋王没去城西见任家人,见儿子儿媳妇,就想着把两孩子平安带回去,才有这个资格见他们。
一向无人问津的荒蛮之地,也不知怎么的因为一个前朝藏宝图的传言而招引来这么多的江湖人,采矿的肖五郎还没有摸清原由,人就被人半夜给抓了去。
这些江湖人倒也不是要为难肖五郎,而是因为他一直在荒蛮之地采矿,总能发现线索,被抓的肖五郎扣押在一处废石矿场,这儿临时驻扎了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
他们集结在一起,将肖五郎吊起来打了一顿,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商,在朝中又是个什么名头,这些江湖人在刀尖上舔血,胆儿都大。
肖五郎也是识时务的,他立即求饶,并说了自己采矿的几处矿场情况,那些人见他胆小,倒也将他放了下来。
肖五郎这人经商多年,以前又干着走私商人的勾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会儿好声好气的说着话,无非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就在这些人一个个盘问着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而黑暗中的荒蛮之地却显得阴森无比,这废弃矿场里,更是有几处不为人知的进出口。
肖五郎被打了,身上是血,他坐在几人中间,火把子照在他的脸上,一双精明的眼睛还在环顾四周,说起自己的几处矿场,倒是有些线索的。
这些人一听到有线索,纷纷看向他,肖五郎却在此时突然问道:“我可以将藏宝之地的线索告诉众位,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于是肖五郎竟然借机问起这些人可有双胞胎两孩子的下落,虽然没有道出两孩子的身份,但是两孩子的特征是说了的。
这些江湖人倒是被他气笑了,自己都落他们手中了,还敢跟他们谈交易,不愧是商人。
有人就要起身再次将肖五郎吊起来拷问,肖五郎苦涩一笑,看向他们说道:“你们若是告诉两孩子的线索,我这藏宝之地的线索无偿送上,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个商人,只做买卖。”
这些江湖人相互看了一眼,倒是被他说得动容,这一路上赶来荒蛮之地,自然也听到一些消息,里头有位江湖人心想着那两孩子的情况也不关他们的事,听到一些消息便说了罢。
“听说江湖上有个寮清门的帮派,跟朝堂上的人有勾结,若是你寻的这两孩子也跟朝堂上的人有关系,便去找这个帮派,定是他们所为的。”
另一位江湖人接了话:“我这一路上来倒是听说寮清门帮也来了荒蛮之地,这些人定然也是奔着宝藏而来,只是他们的落脚地却有些意思。”
这人笑了笑,接着说道:“来时听说押运了什么宝贝东西,扎营在河道边的废弃矿场,有人半夜瞧见他们将一个‘东西’丢入了河水急流之下,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肖五郎皱眉,正好有位江湖人也接了话:“听人说,若是抓住了奇人异士,关押最好的方法是水牢,尤其是活水牢门,能阻断所有能力成为废人。”
还有这种说法么?
肖五郎听完此人的话后,便想起双胞胎两孩子的确有些不同于常人的能力,难怪到这个时候两孩子还没有救回去,是因为这个原因,恐怕就他们所说的寮清门帮所为了。
“各位给了我线索,万分感谢,这藏宝图的线索我也不会吝啬,定会告诉大家,只是我想与各位一同开采,毕竟我是皇商,在荒蛮之地,我有朝廷的授意,地方官员无法动我。”
这话又将这些江湖人给勾住,虽然对肖五郎这奸商气得不轻,又多了这么一个人来分赃自然是不爽的,但是他也没有说错,有这个人在明面上行事,他们方便多了。
于是几人达成一致,只是黑暗中,肖五郎精明的眼神闪了闪,嘴角微扬。
转眼肖五郎被捆绑的四肢解开了,肖五郎更是主动的邀请他们一同去他的矿场,现在就去看藏宝之地的入口。
亏得这些江湖人在外行事多年,早有江湖经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藏宝图之说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