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了一天一夜,宋九也困倦了,靠在丈夫怀中刚睡到五更天的时候,身边的傻夫君突然惊醒,宋九也被带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任荣长起身披衣,取下了墙上的剑。
任荣长“嘘”了一口,随即跳窗出去。
宋九也是反应快,连忙从床上下来,躲到了耳房后。
果然没一会儿屋里就跑进来一个黑衣人,对方看到床榻上隐约拱起的被褥便是一刀刺了下去,结果没见到血,正错愕间,宋九一棍子打向他的后脑勺,人倒在床榻前,宋九连忙将人给绑了。
而院里,府卫陈佐原本守在院里的,一转眼被人敲晕过去,陈佑听到动静立即赶了来,正好任荣长也跳窗出来了。
主仆二人对付院中这么多的黑衣人却是丝毫不惧,尤其是任荣长出手,向来干脆利落。
院里打斗声起,宋九伏在窗边往外看,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宅子也有了动静,那些从小巷墙头跳过来的黑衣人显然被隔壁宅子的护卫发现了,此刻也打了起来。
宋九脸色不好看,好在她家傻夫君功夫高,这么久了也没让这些黑衣人靠近房间半步。
黑衣人占不到任荣长的便宜,心头有些着急,马上要天亮了,一旦街头巡逻的兵马察觉,他们也跑不脱,只想速战速决。
于是这些黑衣人不待后头来人支援,直接蜂拥而上。
任荣长手中的长剑就没有停歇过,倒地上的陈佐也都醒了,立即加入战场,三人成掎角之势,一时间令黑衣人进退两难,反而在黑衣人犹豫间,任荣长带着两名府卫反攻,黑衣人瞬间落了下风。
而隔壁宅子里有人出门找巡逻兵去了,黑衣人中有人吹响了口哨做为信号。
得知情势不对,黑衣人要退了,任荣长带着两名府卫紧追不舍,来不及退出宅子的黑衣人就殒命在此,余下的黑衣人狼狈而逃。
等黑衣人都离开了,隔壁院里派了护卫过来敲门。
宋九连忙将傻夫君拉回屋里,由她出门去应付。
侧门打开,隔壁宅子的护卫脸色阴沉的看向宋九,见是个小妇人,倒也收起了锋芒,语气冷淡地说道:“阁下府上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宋九先是朝那护卫行了一礼,对于刚才的事她很抱歉,只得说道:“小妇人来京城做生意,不过是白日里去了一趟兰芳斋,夜里就有人过来抢夺银钱,看来京城不如地方上太平。”
隔壁宅子的护卫也是极聪明的,他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看了宋九一眼,显然对宋九的话将信将疑,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不知隔壁宅子的主人家是谁,但看对方派个护卫过来,就是来探他们的来路,但是宋九也没有撒谎,她的确是来京城做生意的,这话他们去查一查也会信了她。
果然那护卫回到宅子里向主人禀报,将宋九的话说了。
半夜被吵醒只穿着了件薄衣的公子楚,还有些睡眼朦胧,人还有起床气,如此美人即使是生气也是如此的耐看。
此刻公子楚半闭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中,喃喃自语道:“京城兰芳斋最近有一场拍卖会,听说是两处矿场,他们这是奔着这矿场而来的商人么?”
公子楚皱眉,沉默了半晌,向护卫下令:“拿着郡主府的令牌去一趟衙门,将周围三处宅子都买下吧,图个清静。”
护卫犹豫了一下,毕竟自家公子平素也不住在这儿,多是在郡主府,眼下郡主不召见,才有机会回这儿住着,这么贸然买下周围的三处宅子,那岂不是空置着也没有用处。
再说这城西总不是长久之地,有机会自家公子还是住内城去才好。
护卫看了公子楚一眼,想要劝两句,公子楚却是抬了抬手,“去吧,我可不想住内城,这城西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清雅动听的声音若是被城里的姑娘家听到,那不得有多疯狂。
护卫只得领令退下了。
这边宅子里,宋九关上了门后赶了回来,就见两府卫已经将宋九绑住的那名黑衣人扣下了。
黑衣人醒来想要咬舌自尽,被府卫先一步给制止。
陈佐向宋九禀报着:“夫人,刚才我们对付这些黑衣人的时候就发觉他们不像普通刺客,眼下这人的作法,明显是他人养的死士,他们嘴里藏毒,毒药被扣出来了,就想要咬舌自尽,这些人……倒与当年见到陆府的死士有些像了。”
所以是陆府的人?
任荣长上前一步,伸手扣住那黑衣人的下巴看了一眼,冷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不答,一旁的陈佐立即上前搜身,身上别的没搜出来,却是搜出一个香囊来。
宋九看到香囊上的针法,明显是女子所绣,立即开口:“你若不说,这香囊的主人就活不成。”
果然这话一出口,黑衣人明显慌了,但他很快恢复过来,若是宋九没有留意的话,还真没能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只是黑衣人内心所想的却一字不落的被宋九听了去。
“就算是死,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