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狗叫难听(1 / 2)

容枝枝闭着眼睛没说话,只觉得覃氏无耻无比,他们一家人这样欺她辱她,若非她方才强势了一把,甚至要被生生冻死。

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去求父亲,给齐子赋走动?

真是好大的脸!

覃氏见她不出声,蹙眉厉声道:“容氏,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容枝枝不咸不淡:“听到了。”

但没打算照做。

覃氏却以为容枝枝是答应了的意思,方才那疾言厉色的模样,也缓了几分,到底也是有求于容家的。

只怪自己的夫君不争气,身为侯爷在朝堂上却半句话都说不上。

心情和缓了之后,覃氏潺潺道:“这样就对了,不管日后做妻还是做妾,子赋都是你的夫君,你要以他为天!”

“难道他与那公主在一起了,就不是你的丈夫了吗?”

“你若当真贤德,便该将公主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个儿子,便是我们家的长子。”

“你一个女人,还不得要靠男人?照顾好了公主的孩子,将来即便你做了姨娘,他也会给你一口饭吃!”

容枝枝第一回觉得,人说话的声音,竟然能比狗叫还难听。

先前她只觉得这个婆母规矩多,难伺候,今日才知道,竟是如此自私歹毒。

果然人往往只有遇着事了,才会撕下平日里的面具。

在覃氏不断的絮叨声中,马车终于回到了侯府,停车之后,坐在外侧的容枝枝先下了车。

只是她并不如先前一样,恭敬地扶着覃氏下车,而是开口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朝夕大步往自己的院子去。

从前一心一意伺候覃氏,那是出于孝道,可今日看来,覃氏并不值得她孝顺。

覃氏在齐子赋的搀扶下,恼火地下了车,指着容枝枝的背影,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看看她,你们看看她!今日像什么样子!”

齐子赋道:“母亲,我去劝劝她,想来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待我好好说一说,事情便能解决了。”

覃氏摆摆手,示意他要去快去,她今日生生是要被气死了。

待齐子赋走了之后。

覃氏想着那会儿马车的事情,越想越是恼火,当即便一脚踢上了容枝枝的马车,谁知道那马车很硬,竟是叫她疼得脸都变了,嗷嗷叫了一声。

信阳侯烦躁地看了她一眼:“你哪里有半点侯夫人的样子!”

话毕,大步走了进去。

覃氏:“……!”

都怪容枝枝这个小贱蹄子,若不是对方气到自己,自己怎么会遭到侯爷鄙夷?

明日一早,容枝枝来给自己请安,她一定要容枝枝多跪一会儿!

……

容枝枝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便吩咐朝夕道:“遣人回容家问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晚宴,父亲未至,想来是已经让人找陛下告假了。

女婿的庆功宴,父亲都不出席,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朝夕:“是!”

话刚应下,便听到了脚步声。

容枝枝抬眼,便见着齐子赋大步进来了,男人眸光定定,里头都是身体大好还立了功之后的意气。

再不见从前躺在床榻上,什么都要人伺候的样子。

她求来天蚕莲治好了行将就木的他,却换来了今日的可笑局面,若是这般,或许当初就不该管他的死活……

当个寡妇更好。

齐子赋进来之后,便看了一眼仆婢们:“都出去,我与世子妃有话要说!”

朝夕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齐子赋走到容枝枝跟前,试图去握她的手,却不曾想手刚刚伸过去,容枝枝便后退了一步。

叫齐子赋的手尴尬在半空中。

容枝枝:“夫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齐子赋被拂了面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容枝枝道:“枝枝,我知道你委屈了,只是你既然爱我,就该多为我着想。”

容枝枝蹙眉,她其实并不知道,齐子赋为什么这么自信笃定地说她爱他。

难道他们两个的婚事,不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得违抗?而她也是受了多年做大妇的教诲,才事事以他齐家为重。

只是她也并未出言反驳,想知道对方还能说出什么来。

齐子赋接着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枝枝你也要体谅我,我在异国他乡,难得有一个人关心我,我一时糊涂了才……”

“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必然是要为曼华公主负责。”

“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曼华公主救我,现在我已经死了,你眼下根本都看不到我,其实她是我们二人的恩人!”

容枝枝:“……”

作为一个循规蹈矩了多年的贤德大妇,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