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
……
细密的喘息声与情语呢喃交织,伴随着床榻上起伏的身形,烛影下健美丰腴的双腿高举,摇曳生姿。
如孤雁中矢哀鸣,丽人一阵颤栗,……
枕席间一阵窸窸窣窣,方才交颈而卧。
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陈淮生让宝旒的臻首搁在自己胸前,带着幽幽发香的发髻钉在自己颌下,萦绕鼻间,惑人心神。
香肩胜雪,浅晕如豆,浑圆优美的曲线从脊背一直延伸到如葫芦被从中剖开的两瓣,深不可测,总能勾起人无限遐思。
方宝旒无比满足地把脸贴在宛如鼙鼓鸣响的男人胸膛前,欢愉尽兴之后的这份闲憩才是她最喜欢的。
小别胜新婚。
她虽然对性事兴趣没那么浓,但是毕竟也是三十几岁的妇人了,正是最贪恋的时候,有过性事之后更是食髓知味。
可这几年情人却一直在河北逗留,返回大赵之时,自己却又去了洛邑和西唐,一直未能相逢。
现下终于能回到情人身畔,得享温存。
情人身边有其他女人,她要说一点都不介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她本来就是一个平和性子。
当初寇箐和佟童的存在,她也坦然相对,只不过那两个丫头显然要生嫩许多,与淮生并未及于乱。
但闵青郁显然不是那两个丫头所能比的,虽然年龄相仿,但是心中所图却远甚。
不过方宝旒也看得出来,闵青郁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在淮生心中的分量,很好地把握了尺度。
对这一点,倒是让方宝旒有些不好应对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方宝旒不希望与闵青郁交恶而影响到淮生的修行进境,尤其是淮生已经进入到了一個关键时刻。
一旦突破筑基,淮生将成为重华派最年轻的筑基道师,甚至在整个大赵近几十年中都能耀眼生辉。
抚弄着怀中丽人厚重的发髻,乌黑油亮,沉甸甸的,映衬着亚赛霜雪的粉颊,眉目间的浓情蜜意更让人迷醉。
“宝旒,和青郁处得如何?”
身畔两个女人,对于陈淮生来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这在这个世界似乎并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希望扰动自己现在的生活。
“唔,还好吧。”方宝旒微微仰起头,“怎么,你就那么怕我和她不睦?万一我真的和她处不下来呢?”
“嘿嘿,青郁是聪明人,你是大度人,我不信……”陈淮生憨厚一笑。
“哼,你倒是会说话,她聪明,我大度,你享齐人之福,是不是?”方宝旒琼鼻微耸,粉拳轻轻在陈淮生胸膛上锤了一下。
陈淮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手沿着那温软的脊背下滑一直到那饱满丰饶的臀瓣上,恣意把弄。
渐渐地,粗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
好一阵后,斜风细雨慢慢归于平静。
“宝旒,你也该晋阶炼气高段了,这般懒散可不好。”陈淮生温声道。
“哎,这几年我也这么过来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有时候好像感觉也挺好。”方宝旒慵懒地把自己身体俯在男人身上,“只不过回到山门之后,感觉到山门里你追我赶的气势,让我自己都下意识紧张起来了,说内心话,我不喜欢这里。”
陈淮生苦笑。
方宝旒这种性子的确是个另类。
人人争先的这种氛围下,她却不思进取,成日沉迷于养花种草,练字习画,远足游历。
这等悠闲的生活境态,估计宗门里边的高层都是见不得的,她自己也就罢了,但却会给其他弟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所以宝旒在卧龙岭是留不久的,就算是陈淮生也觉得她不适合。
也许汴京和洛邑这等通都大邑,才是她最适合的颐养之地。
但陈淮生觉得最起码,她也应该要达到筑基。
一来是达到筑基才能在寿元上进入一个高层面,也能与自己相陪更久,二来在汴京这种都市里,只有筑基才能勉强有一个自保的能力。
无论从哪个角度,陈淮生都希望方宝旒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放任自流。
“宝旒,不喜欢那就去喜欢的地方,但最起码你也得要先晋阶炼气高段,也算给其他人树立一个榜样吧?”陈淮生温声道:“青郁到炼气四重,你到炼气七重,我亲自监督伱们,距离上元道会还有些时间,我希望你们俩都能做到。”
方宝旒趴在陈淮生身上,抬起头,眨了眨眼:“必须么?”
“必须。”陈淮生心中痒痒,但仍然坚持原则。
方宝旒笑了起来,“那好吧,从明日开始,我就和青郁比一比,看谁更先晋阶,这期间你不准碰我和她,……”
“啊?!”陈淮生张口结舌,这怎么行?
好不容易等到二女同在,还指望着这齐人之福能长久一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