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阳收了原来的弟子陈松为徒,以及去年在朗陵和义阳府招收的两名弟子为徒,加上马道春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以三名弟子为限。
吴天恩和王垚二人都暂时还没有收徒。
据说是吴天恩因为内务院庶务太多,自己还希望能尽早修行晋阶筑基三重,所以没有太多精力。
而王垚则是无心收徒。
这里边也有许多人通过许多关系门道去登门恳求疏通过,但最终也就这么一个结果。
除了天赋资质外,收徒也是一个很讲究的事情,要将缘分。
眼缘,脾性,感觉,修仙一道尤其注重,若是不合意,哪怕天赋再好,关系再密切,也不会收徒。
这样一下来,筑基这边基本上就算是没有机会了。
传功院内堂中,如徐天峰、刘纯、姚隶蔚以及曹人本等人都是一门心思要奔着筑基去的,都无心收徒。
也就只有一个赵嗣天因为惜才看上了任无尘,最终才收了这样一个弟子。
其他一些炼气高段的修士也有收徒,但是在云鹤和骆休月夫妇看来,那些修士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哪里及得上陈淮生,所以有这层关系,自然是希望能拜入陈淮生门下的。
陈淮生也大略猜出了云鹤与骆休月夫妇的来意。
否则为了宗门制度改革,那是涉及到整个宗门的大事儿,哪里轮得到自己置喙,他们夫妇二人也明白,不可能为此事来找自己撕扯。
见云鹤不做声,骆休月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蔡晋阳笑着打破僵局:“淮生,宗门制度改革咱们也只能在一边说说而已,不过云师兄和骆师姐可是真有事要托付淮生你啊。”
“二位师兄,师姐,你们来意我大略知晓,可是你们也早就知道我现在无意收徒,云蕾我见过,资质的确不错,但奈何……”陈淮生摇摇头,“其实师兄师姐完全可以另寻名师,比如黎昆阳黎师兄,他也是练气七重,我和他同赴汴京道会,还有几分交情,不如……”
“淮生,黎师兄我也认识,但我不想让云蕾拜他为师。”云鹤摇头,“若是拜他为师,那云蕾还不如就跟着我们能夫妇,也好有个照应,我们夫妇希望云蕾能跟随一个能有更美好前景的道师,……”
陈淮生笑了起来,“师兄就这么看好我?”
“除了几位筑基师伯师叔外,其实我能看上的只有三人,徐天峰,赵嗣天,还有就是淮生你了,而且我也不讳言,三人中我更看好你。”云鹤直言无忌。
陈淮生苦笑,“师兄可真看得起我,我如何能与徐师兄和赵师兄比?”
“能不能比,我们心里有数。”云鹤径直道:“淮生,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想法,但师兄希望云蕾能拜伱为师,日后有一个更好的前程,我和你师姐估计造化有限,所以我希望云蕾比我们强,你希望筑基之后再来收徒,但是蕾丫头不能再等,我听闻那任无垢在传功院那边行课完毕便来你这边,可否让蕾丫头也如此?”
见云鹤态度如此坚决,而骆休月也满是期待之色,陈淮生本欲拒绝,但却无法开口。
那任无垢现在都和闵青郁平素在一起都是皮里阳秋,暗藏机锋,弄得陈淮生都有些头疼,若是再加上一个小丫头来,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
关键是这任无垢和闵青郁与云蕾的性质也还不一样。
闵青郁是伴侍,而任无垢似乎也很满足于现状,并非要做自己徒弟,这云蕾掺杂进来,那就更乱了。
要等到自己筑基收徒,自己什么时候能筑基?
自己心里也没个数,也许五年八年,也许十年,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等着。
看着云鹤与骆休月夫妇二人企盼的目光,陈淮生最终还是没能拒绝,只能同意云蕾与任无垢一样,可以来自己这里观摩切磋学习。
至于说日后的事情,那也只能等到日后再说。
落实了这桩事儿,云鹤夫妇心思这才踏实下来。
加上几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聚在一起了,这等时候闲聊,说些宗门内部的事儿,自然也要谈及这一次改革带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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