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嫂正在酒楼变着花样地给晴天做好吃的,谁知叶老二竟突然来了。
“大嫂,有什么吃的,给我来来点儿,早饭都没顾上吃,可把我给饿坏了。”
“老二,你怎么来了,见过你媳妇了么?”叶大嫂见到他又惊又喜,一边招呼人进来一边问着,“地里最近没啥活儿么?怎么有空进城来了。”
“嗐,大嫂,你快别提地里了,要不是因为地里的庄稼,我也不能大老远跑京城来。”
“咋回事啊?”
原来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地里的庄稼如今也渐渐到了抽穗、灌浆的时候。
詹老爷子头几天就闹着想在地头搭个窝棚,直接带着铺盖卷去地里睡。
可叶老二哪里敢真让他去啊!
这么一把年纪了,万一睡出点儿什么事来可怎么办。
这晚睡前,叶老二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詹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县太爷都来过两趟了,咱们村里不会有人敢打我家地里庄稼主意的。”
“那万一有外村人……”
詹老爷子话没说完,就被叶老二直接给按躺下了。
“我还没那么大名气,还能招得外村人来破坏我家庄稼。
“您就安心睡觉吧,大不了咱们明个儿起床就先去地里,看到没问题了再回来吃饭总行了吧?”
叶老二忙活了一天,自己也挺累的,回家之后还要哄这老小孩儿也不免有些心累。
不过好在詹老爷子这次被叶老二说服了,终于肯躺下睡觉了。
叶老二帮他吹灭了屋里的油灯,端着自己手里的烛台也回屋休息了。
随着各家各户屋里的灯被吹灭,榕溪村也渐渐都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
叶老二感觉自己才刚合眼,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二哥,听见没有,赶紧起来,你家地里进贼了。”
一听说是地里进贼了,叶老二还没反应过来爬起来的时候,詹老爷子已经披着外衣冲出去了。
“进什么贼了?贼干啥了?庄稼没事吧?”詹老爷子整个人都急得不行,也顾不得等叶老二,一边系衣服一边就往地里跑。
叶老二此时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心里还想,睡前还说这事儿呢,居然还真这么巧?当晚就招贼了?
“庆远,是你啊!”叶老二看清来人是叶庆远,便问,“到底咋回事啊?走,咱们边走边说。”
叶庆远道:“二哥,你也不用着急,人都已经被咱们按住了。
“我刚才也跟詹老爷子说来着,但是他好像也没听进去就跑了。”
“嗐,甭提了,我睡前刚跟老爷子保证,说没人会打我家庄稼的主意呢!
“这回可好,事后老爷子至少又得跟我磨叽好几天。”
两个人走得已经够快了,但竟然还是没能追上冲在前面的詹老爷子。
他一口气跑到地头,之间村里几个青年站在叶家地头上,身边还有两个抱头蹲着的人。
詹老爷子冲上去问:“他们干啥了?庄稼咋样了?动什么地方了?”
他在村里待了这么久,大家早就知道他的官职和待在这里的目的了,所以虽然对老叶家羡慕嫉妒不已,但大家也都基本清楚他视庄稼如命的性子。
听到他这么问,便有人道:“詹大人别急,这两个人刚钻进地里就被我们发现给按住了。
“您看,就是被他们薅了几根穗子。”
看着被丢在二人中间地上的那几根穗子,詹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最近这段时间他天天泡在庄稼地里,看着抽穗的庄稼一株株都像是在看自家的孩子一般,别提多欢喜了。
此时突然看到几株尚未成熟的穗子被丢在地上,他就像是看到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似的,简直都要被气晕过去了。
“你,你们……”詹老爷子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觉得自己只是薅掉了几个穗子,可最后说不定就会少打一捧粮食。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
詹老爷子捧着心口不敢再看那两个人,怕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村里的青年见他这么激动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劝他到一旁的树下歇会儿。
刚好叶老二和叶庆远此时也终于赶到了。
听说只是被薅掉了几根尚未成熟的穗子,叶老二刚才还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大半。
“还好还好,幸亏被你们发现了,情况还不是很严重……”
叶老二话还没说完,詹老爷子就急了。
“什么叫不是很严重?这还不严重?还要怎么才算严重?
“你可知道全国上下,粮王的竞争是多么的激烈?
“你最后说不定就会因为这一捧粮食输给别人!
“我昨天就说要卷铺盖到地头上住,都怪你横拦竖挡的。
“我若是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