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与悲凉,那个氛围,像极了西方教派中教义所记载的末日,大地陷入黑暗,无数虔诚的信徒在哭泣……”
“跟你的,有一个共同点,只是能听清前边的几个音节,后边的,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扑捉不到,听不清。”
福善道人与寿鹿道人对视,继而齐齐看向张福德,他似乎听到的也不一样。
“贫道所闻,是佛教的真言。”
“是佛教的六字真言,似是寻常所见的六字真言,在龙虎山典籍中所记载的佛教徒常诵念在心口中的六字真言。”
“贫道也一样,只是听到前面的三个音,还有面的,像是被人突然掐掉一样,断了。”
随后,三位道人看向悬浮在旁边的战车,清丽的声音从青铜战车中传出:
“我听到的,是道教的真言。”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
“我同样只听到一部分,后面的,似乎被掩盖掉了。”
最后,三位道人再一起看向张清烛,可能还包括青铜战车里的张美玉,只是张清烛看不见,不得而知。
“我,我,道我,没听清是啥,只是听到一些絮絮叨叨的声音,杂乱而又繁复,不明其意。”
张清烛在众位道人前辈的逼视下,唯唯诺诺且又吞吞吐吐地了自己的感受。
各位道人逐一点头,含笑向他点头,表示宽慰,便各自沉思其中的缘故。
张清烛此时听到这出动静,又开始头皮发麻,浑身毛孔舒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面在狂吼:
我不是听不见!
我是全都听见了!
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就不一样呢?
我是最特殊的那个?
我是老所垂青的那个?
张清烛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机遇,相反,他十分怀疑是个大麻烦,他现在遭遇的怪异,极有可能是个大的麻烦。
道我,会不会被某个法力无边的老怪物给盯上了吧?
他很难不怀疑,心虚且焦虑之下,眼角的余光不断向周围远处的阴暗中扫视。
当然,不会有发现。
“为什么每个人听的都不一样?”
“四个声音?”
“四个流派?”
“四种力量?”
“四个修炼体系?”
寿鹿道人满是诧异,当然,又是寿鹿道融一个开腔,张清烛赶紧收回偷偷扫视远处的目光,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前辈们的谈话。
“圣歌,咒语,还有两家真言?”
“预示着什么?”
福善道人同样不解。
而福德道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挂怀,只是眯着眼睛,也晃了几下头,然后很淡定地轻声道:
“可能,我们出现了一些误会。”
“这可能不是什么大的预兆。”
“很有可能,仅仅是个很简单的气息泄露。”
“祭坛汲取了一定的鲜血后,出现了一些反应,很自然的本能反应。”
“这些所谓的咒语和真言,只是祭坛气息泄露中所夹带的一些残余气息。”
“那些气息都是过往那些被献祭的生灵最后的残留,混杂在石磨的气息之中,而此时,不知道什么缘故,被释放出来了。”
“或许,就是个巧合,一个没有任何深意的偶然事件。”
嗯……
张清烛颇感诧异,福德道人被镇宅兽评价为像龙虎山老祖宗张静虚,很沉静且多疑,不像是这么好打发的人,还以为第一个表达这样观点的会是寿鹿道人呢。
没想到,竟是福德道人?
会不会又是一个遮掩?
感觉也不像啊。
张清烛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跟张清烛有同样心思的,还有寿鹿道人和福善道人两位前辈,两个人同样一稍感意外的表情看着福德道人,而后又互相对视一眼,但还是没搞明白福德道人这样的表现。
张清烛估计,恐怕连藏身于青铜战车中的张美玉此时都在以一种意外的表情看着福德道人吧?
想了想,也实在没有啥好琢磨的,只能撇开这一点意外,大家又再次一起将注意力集中在祭坛上。
“这样的变化,对于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帮助啊?”
寿鹿道人还是摇着头,他是希望可以将石磨所蕴藏的危险具象化,让人可以有所捉摸,有所顾忌,然后有所判断。
可是,现在石磨是出现了一些变化,可变化归变化,石墨的根底和深浅,依旧是被浓雾所笼罩,还是令人一头雾水。
特别是刚才这一番变化,这一番响动,更是令人提心吊胆。
真的连各种各样的强大生灵全都给吞噬了?
全都给献祭了?
都献祭给谁了?
不仅没有明了在心中的疑问,反而更迷糊了,也更吓人,更令人惊悚。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