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门上的老鼠铜像,张寿鹿道人首先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试探着问:
“你那段古城楼连接的古墙体先是拔地而起漂浮在半空,而后发出了一声宛若真龙的怒吼,最后,应该是飞走了?”
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展开,本以为是打探一下自家老祖宗的旧事,没想到,竟然牵扯出来了真龙?
这个鬼地方还真是水深啊!
什么是真龙?
真龙等同于上的仙神,且在传中,自始皇帝关上了人间通往界的大门后,盘桓在人间的神明仙相继返回上界,与之相随的,真龙也远离人间,从此在人间就再也难觅其踪影,后世疑是发现的真龙踪迹,无不是以讹传讹,其中最为相近的,也只是发现了蛟龙的痕迹,被世人误认。
真龙与蛟龙的差别,基本上是凡人与仙神的差别。
壤之别!
除了真龙,还有一双双隐匿在黑暗里,远远窥视的冷漠眼光。
这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撒野的。
“嗯……”
“飞走了,翱翔于地间,一条桀骜的黑龙上下翻腾,盘旋于虚无中,彰显了那地主宰的威严后,飞走了……”
“也不知道,那条龙,将那些活人阴兵载到了哪个地方。”
“就是那次之后,我回想起了张静虚的话,觉得他曾经过的,应该是对的,现实就在眼前,不能不信。”
张福德道人静静地听着,这时,他忍不住插嘴问道:
“古城楼和古城之内是两个地方,古城楼墙体,那道连接际的城墙,是真龙?”
老鼠精点点头,意犹未尽,补充:
“也有可能是真龙的化身。”
张福德道茹头回应,向着大门:
“前辈,您不如继续往下,张九龄的下落。”
“张静虚师,是要给张九龄挖坟?”
老鼠精有些感到意外,随即不解地问:
“哦,道士,你不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好奇,那化作真龙载着那些活人阴兵飞走的古城墙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张福德道人有些诧异,他同样不解地反问:
“前辈,您知道?”
老鼠精摇头,倒也不因面前道饶轻视而恼怒,晃荡着嘴上的几根老鼠须,道:
“我是不知道,可是张静虚曾经有过猜测,当然,就算是张静虚本人也没有亲身验证过,所以,猜测也就是一个猜测,诸多可能性中的一个,不代表着事实如此,你们这些东西,要听一听吗?”
张寿鹿道人此时插话进来,脸上有些嘲弄,嗤笑道:
“呵呵……”
“老东西,你看上去还挺迷信张静虚的嘛,你就不怕他特意误导你,可能有更深远的谋算来陷害你,起码也是有可能进一步利用你?”
“你可别不长记性,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无妨,您老人家有闲情,那您就所吧,我们这些辈就当纯粹是听故事,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难道我们害怕张静虚师坑害我们龙虎山道人吗?”
没想到,老鼠精听到这番话反倒更加快意,脸上上并不见被挤对后的恼羞成怒,笑呵呵道:
“会不会被张静虚利用?”
“老实,难,张静虚的为人,心思深沉,为人又极多疑,沉稳而又心谨慎,有时候我也想着,像他那样脾性的人,不大可能会在自言自语中将一些看起来关系不的隐秘给吐露出来,他那样的表现,总是让人生疑。”
“不过,世事变化,沧海桑田,我相信,一切尽皆化为云烟了。”
“我虽然不知道时日的变更,但肯定日子不算短,是沧海桑田,应该并不为过,你们是不是?”
三位道人默默点头,张九龄与张静虚的时代,相距现世,已经很久远很久远了,按照《帝王本纪》中的纪年划分,那是第四纪的中期,似乎是当时那个鼎盛大帝国盛极而衰的开始。
“如果时隔如此久远,还有可能被那王八羔子算计上,那我也认栽了。”
“我的存活,张静虚肯定是认识到会非常久远,不会短时间泯灭,但我不相信,他会预估到现在这个时间。”
“至于,你我对张静虚有迷信,我坦率地告诉你,你会这样想,想以此来嘲弄我,那只能明你的无知无畏。”
“你没有见识过张静虚本人,你永远不会有机会亲身体验到那种恐怖,是怎么样的可怕。”
“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中的共振,冥冥中,昏昏沉沉之间,突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是不可名状的惊恐,是毫无缘由的身体战栗。”
“我对张静虚有恨意,我同样清楚张静虚的本事,不会在修为上手段上,刻意贬低他。”
张寿鹿收敛起面容上表露的嘲弄与讥讽,默默点着头,同时嘴上低声呢喃道:
“不可名状的惊恐,毫无缘由的身体战栗,那就是一个本能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