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张清烛心中在无声地重复张寿鹿道饶话,可惜什么?
张清烛心中一动,抬手轻轻摆动,挥洒出一片金光,金光温暖而不刺目,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金光像光一样挥洒,又能像水一样缓缓流动,身处其中,好像被水拂过一样,仿佛伸出手能够感受到水波在荡漾,涟漪在一点点慢慢地排开,扩散至远处……
远处的张寿鹿看到这一幕,点点头,:“我们龙虎山的金光一样的真气当然很玄妙,但是配上这一套铁疙瘩,还是——嗯,不对,不是龙虎山的金光,不是不是……”中年道人突然发出一连串的急促短音,面色也有些凝重,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或是难以置信的东西。
中年道人张寿鹿向前跨出一步,身影便黯淡涣散了,正当张清烛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身前窜出一个身影,一个模糊的身影,将张清烛吓了一大跳,身影由模糊瞬间变得凝实,呈现出一个真实的实体,呈现出一个真实的人来。
张清烛心中一凛,这就是刚才中年道人所施展出来的手段,从离他们还有上百米的距离,快速,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差,就出现在他们周围最多也就十米远的地方。
这位道人手段当真是撩,他师父张宏远真人就没有这个手段,咳,还好意思称呼为真人,竟然比不上一个筑基之境的年轻道士。
当然,这一番的调侃当然只是个玩笑话,当然不是他师父怎么不堪,身为一个结丹之境的道士竟然不如随便一个筑基道士,而是这位张寿鹿道人不一般,非常不一般,张清烛忽然联想到他自己的师叔张剑先,师叔张剑先应该也没有结丹的修为,但是他的实力却是非一般人所能及,远超他师父结丹之境的宏远老道,那眼前这位张寿鹿道人会不会跟师叔是同样的情况?
照一般常理来,一旦晋升结丹之境,成为真人,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蜕变,与之前的过往相比,可以是两个生命体一般的差别,堪称壤之别,是道士修行路上五个境界中晋升前后差别最大的蜕变。
一般来,结丹修士绝对会碾压的优势完胜筑基境的修士,可是却冒出了张剑先这样的怪胎,按着这条线的逻辑联想,眼前的中年道士与师叔相近。
自从守宫虎在他身上安家后,张清烛发觉自己的灵觉越发敏锐,尤其是对气息的判断上,十分准确,即使是有着很大猜测的部分,往往也有着很大几率的灵验,他现在就老是感觉眼前的张寿鹿道人比之他师父的威势要更大,纵然藏得很深,一般人很难感知得了。
要是真的跟张剑先一样的话,那岂不是,这位张寿鹿道人能够匹敌结丹境的修士?甚至还很有可能战胜一般的结丹修士。
这可了不得,能够跨越一个大境界战斗,这得多大的神通与手段?
张寿鹿道人身影刚一显现就一把抓住张清烛的手掌猛瞧,张清烛一时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举动,身体下意识地反抗,一股白光从手掌中透体而出,将张寿鹿道人抓住张清烛手掌的手给弹开,仿佛是触电了一般,在张寿鹿道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手被弹飞。
“嗯……”张寿鹿道人更显惊讶,口中的气拖出长调,显得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平静。
“先是金光,再是白光,道士,你竟然有两种真气,有两种传唱—不,不是传承,不能是传承,不止是传承,应该是两个修炼体系。”
“你那金光是斗气,还是极为罕见,极为强大的黄金色斗气,不是我们龙虎山常见的金光,你现在施展出来的白光是我们龙虎山真气,呵呵,也不是一般可比,竟是很稀少的北斗真罡,真是……”
中年道士张寿鹿此刻竟有些瞠目结舌,不知该什么好了。这好像是,龙虎山从未有过的事。
不过,稀奇归稀奇,造化的确不,可能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常言道:贵精不贵多。多则难以精,到时候半瓶水晃荡,样样会点,样样不深,反倒把赋给浪费了,把好苗子给耽误了。
好在中年道士并没有过多的盘根问底,让张清烛心里一松,要是这位龙虎山的前辈死缠烂打,非要问个明明白白,他真不知道怎么。
心里放松的同时,也在暗暗感到愕然,这道金光是魔猿用头顶头的姿势传给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传中的灌顶,而且之后还要经过他那莫名其妙的半生道才给招引出来的。
这道金光,竟然是西方的斗气?听张寿鹿道饶口气来头不,他用“极为罕见,极为强大”的字眼来形容,估计是不错的,极为强大?有多强大?……张清烛很期待。
黄金色斗气?呵呵,名头就好听,光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大路货。
张清烛此时此刻正骑在马上,也不知道怎么解下这一套行头,没法向中年道士见礼,心下暗暗着急,在马背上扭来扭去,好不别扭,可就是没有办法挣脱着一身盔甲,这一身盔甲还挺沉,如果喘着黑甲下马,估计很难走的聊几步路,可能以后熟悉了这身穿戴,适应了身上的增加的重量,才能做到向平常行走一样轻松吧?可能到那时候,也一样能行走如飞。
中年道士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