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义府手上给崔詧买了一个五品官司农寺太仓署令。
崔詧也因此走上了仕途,但没过几年,李义府招贬。
崔詧买官之事,东窗事发。敬氏多方打点,又因崔詧确有才略,在位期间,表现不俗,小惩大诫,贬为太仓署丞,降了两级。
崔詧在殿外听着自家夫人的数落,脸上阵青阵红,羞愧的几欲呕血。
但崔詧心里清楚,自己有今日,确实吃了软饭,也不敢入内去争辩,愤慨的甩袖而走。
出了绛国公府,崔詧一人走在大街上,脑中不住浮现那句:
“五十万钱,老娘就算养头猪,也不至于养成这样。”
“五十万钱,老娘就算养头猪,也不至于养成这样。”
十几年的夫妻情谊,自己还不如一头猪?
崔詧目光刺红,神态略显疯魔,切齿道:“我堂堂清河崔氏的儿郎,怎么受这般羞辱?贱妇,汝等着,待我腾达之日,必报今日之耻。”
他想着今日收到的提醒,心中暗思,不能如此下去,不立从龙之功,一辈子都会让那贱妇踩着,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不如一赌。
与其等着封赏,不如搏上一搏。
——
陈家宅。
陈青兕在会客厅接见了长安县的不良帅殷铭,周奎也在一旁作陪。
因陈青兕的关系,殷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其中参与封禅长安境内的治安问题,让他风头压过了与之地位相当的万年县不良帅。
提前得到消息,清理吐蕃在长安的细作,殷铭也表现极佳,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殷铭跟着陈青兕,得了不少的好处。
陈青兕也会时常安排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务给殷铭。
人与人的关系就这样,先有利益的接触往来,然后相互帮助,在一次次的互助互利中,关系相互牵扯,形成一个可信的利益共同体,进一步加深彼此的关系。
现在殷铭已经开始为陈青兕干一些私密的事情了。
便如调查武皇后背后的神秘力量。
陈青兕并没有忘记武皇后掌控的那股未知力量,只是对方藏的太深,实力上不得台面,长安是大唐王朝的政治中心,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再加上各种权贵二代,领着虚衔的官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数以万计。
尽管陈青兕一直在想法子将他们揪出来,可要在他们这群人中,揪出几只老鼠,实属不易。
尤其是不闹腾的老鼠……
但现在却是一个契机。
陈青兕知道自己在武皇后心中的分量,对方一直将自己视为潜在的敌人,不管是现在视角还是放眼未来。
自己多次给武皇后使绊子,以武皇后的政治嗅觉,即便寻不得证据是自己所为,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如她这类人也不会在乎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只要怀疑就足够了。
只因她自身实力不足,又树敌太多,这才维系表面平衡。
更何况武皇后现在将未来寄托于太子身上,她最不情愿见到的就是大臣太强。不论这个大臣最后是否会成为权臣,她需要的是太子能够依赖于她这个母亲,而不是
不管怎么样,武皇后都不会喜欢他陈青兕的。
至于张文瓘,那更是如此了。
张文瓘是铁打的太子党,李弘完全可以说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张文瓘属于略带迂腐的文士,他重民生而轻征伐,态度仁儒的李弘,正是他这类里心里理想的圣君。对于武皇后牝鸡司晨的行为,张文瓘的态度更加恶劣。他左右不了李治的决定,就将外戚的危害反复对李弘说。
相比自己,张文瓘才是真正的肘腋之患。
现在自己跟张文瓘斗起来,这对于武皇后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
能够斗得两败俱伤最好,若是不能,搞死一个,也算除去一大后患。
陈青兕最近一直压着自己的人,不要去招惹张文瓘,即是给李治这个皇帝面子,也有将老鼠引出来的意思。
张文瓘见陈青兕不动手,也保持了一定的克制。
官场就是如此,真斗的你死我活,那是极其少见的。
大多都是你克制,我克制,忍着忍着,彼此将脑袋一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揭过了。
陈青兕心里门清,如果张文灌不改他的政治主张,依旧一门心思的要压制大唐尚武之风,两人早晚都得斗起来。
这也是陈青兕不怕得罪张文灌的原因,在东宫与张文灌辩论的时候,他就知道,两人完全尿不到一壶去。
但如果能够在与张文灌开战之前,诱出藏在暗处的老鼠,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崔詧?何人?可是五姓子弟?”
陈青兕想了片刻,没有此人的记忆。
如果是五姓子弟,倒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武皇后的敌人多,他陈青兕的敌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