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听道会。
是的,不是论道会,是听道会,讲道之人,正是元道盟的盟主——曹金羽。
别看以李幽的视角,对曹金羽印象奇差,可实际上在颍州,曹金羽那可是第一强者,受到无数人的敬仰,其亲自讲道,那对大部分修士而言,是很有吸引力了,说不定他随意的一句话,对某些修士而言,就是一个机缘。
听道会是在元兴城的中央广场举行,天还未亮,广场上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那可真是人挤人,人山人海,望过去,全是一片人头。
当然,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倒也不用在
除了地面广场和平台,城内是不允许飞行的,也是表示对曹金羽的一种尊重。
旭日东升,曹金羽便踏着旭日金光而来,他讲座的平台,处于最高处,俯瞰所有人,也是一种地位的体现。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曹金羽缓缓降落在平台上,他依旧是身穿金红色长袍,衬得整个人威严不凡,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不由得心生敬畏。
不少修士看到曹金羽,都眼露憧憬,估计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是不是也能达到这种境界。
曹金羽在巨大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缓缓扫视全场,所过之处,修士们无不挺直腰背,甚至屏住呼吸,这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举动。
过了许久,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近乎到了极限,曹金羽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承蒙各位道友看得起,愿到此来闻道,曹某深感荣幸,也深感我颍州修士进取争强之心,既有此心,何愁我颍州不昌盛繁荣?”
“何为道者?古往今来,多少人对道做出了阐释,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总而观之,道者,无所不包、无所不入、无所不在;你我所见,无非是道之所现,你我所闻,无非是道之所响,你我所感,无非是道之所为。天地万物者,无不生于道,无不存于道,无不亡于道。”
“道者,无垠也。或许有道友心中惑,道有终否?然曹某乃实告之,或许有,或许没有,以曹某之修为境界,远不及边。对于我等修士而言,也无需去寻那边际,浩瀚道之洋,足以吾等遨游无尽。”
“道之繁类,无可计数,吾闻多有修士将道者框定为何种何物,实乃可笑也!道者,无尽千变万化,吾等所能触之感之者,不过微末之数。然道之微末,已然足受益无穷也......”
曹曲灵就坐在曹金羽下方的平台上,她看着整个广场一片寂静,唯有曹金羽不急不缓的声音回响全场。入眼处,所有修士无不神情专注、侧耳倾听,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修士脸上的敬畏之色更浓,这是对曹金羽所言的认可。
曹曲灵作为女儿也不禁心生骄傲,不过她目光扫视之时,却在地面上密集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叶少晴。
出乎曹曲灵的意料,以叶少晴的身份,混个空中平台坐着是没问题的,怎么混到最底层之中的人群中去了?
然而就算在那底层人群之中,叶少晴也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引人侧目。尽管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但曹曲灵依旧感觉到,叶少晴身上那种淡漠,以及没有波动,宛如深潭的双眸。
这与周围那些表情近乎虔诚的修士,截然不同。
曹曲灵心中不由得心生奇异,难道自己父亲这等顶尖强者所言,依旧不能够打动他么?
曹金羽的讲道还在继续。
“......道之千面,远胜人之千面。人所见之道,鲜有相同者。持剑者,所见乃剑道也;舞墨者,所见乃笔道也;或如那江边垂钓的老朽,其所见之道者,无外乎水波荡漾、鱼寻波走。”
“然道者,亦有深浅高下之分。多有修士,见其表便以为见其道,终其一生难入而深也。分不清道者深浅高下,吾以为,难有所成。”
“凡道者,何乃为高深处?吾修道八千七百六十一年尔,终以为,尽用者,方可称为道之高深,余者皆为下品。”
“何为尽用者?所谓物尽其用,尽,穷也。穷其用,自然无不及者。”
“多有修道者,面对繁复无穷之功法,绚丽无尽之法宝,迷其眼,惑其心,贪欲无穷,殊不知,眼前之物,眼前之境,穷也,便足矣。”
“吾幼年修道,所修吐纳之法,灵气入体,十之存五六,吾师兄弟皆呼神功!乃知世间吐纳之法,十之存三四,已是不易。十之存二三,此方是寻常。”
“十之存五六,纵观古今,确可称为神功。然于吾而言,却苦思为何神功尚只可存十之五六?吾不信且不服,常钻研之,为此乃至修为停滞不前,师尊呵斥,师兄弟嗤笑,吾不以为意,视体之实况而善之。”
“两载苦思,终有所成,吐纳灵气,十之存其九,修行之速,远超师兄弟,未久,便已冠绝师兄弟,始为掌门所看重,坦途大开是也。”
说到这里,曹金羽停顿了一下,众修士不禁低声议论,乃至惊叹。
曹金羽满意这些修士的反应,便继续讲道。
“又有如吾始修乃剑法,名唤无铭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