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那我呢?只不过…只不过…伤了你,和这些相比,我的过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是人命,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这能比吗?风雪衣,你的大人,不是小孩子,不要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我一句也不想听!”
“那你想怎么样?”
“解开我身上的奴具,然后放了我!我们之间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不可能!你知道,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你是逃不出去的。”
风雪衣急红了眼,他的双拳紧握,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在克制,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过,在一个女子面前这么地卑微过。
他从小到大,修炼的是无情之刀,绝情、绝爱、绝人,眼神闪烁遇佛杀佛,就偏偏栽倒在一个小女子身上。
看来,叱云家的人,各个情种,都过不了情这一关!
“我逃得了还是逃不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实在没有力气与你争论,与你多费唇舌,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原谅你!就这么简单!”
“我已经放了你一次,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又被抓了,这怪不得我!”风雪衣狡诈道,他不想与纳兰歆切断任何的联系。
这辈子,风雪衣就认定纳兰歆一人。
那奴具,风雪衣知道是宗主故意为之,让他与纳兰歆之间加深误会,再无可能。
但风雪衣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改变自己,死缠烂打,他再也不能失去纳兰歆了。
当纳兰歆在风雪衣面前,两次被“一箭穿心”之时,风雪衣的心真的是碎过,那种感觉痛心而又无力。
在死亡面前,人还是渺小的。
还好,纳兰歆命大,又被救活了过来。
所以,这一次,风雪衣不想放弃任何的机会。
强制爱,又如何?
那也是爱的一种!
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当然,命也是如此!
“不怪你!你真会推卸责任!当叶鬼斧来救我之时,你让我跟他走就行,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可以了?”
“恕雪某办不到!我说过只放你一次,就是一次!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世炎公子’,叱云彦呢?他不是你深爱的男人吗?他为什么不派人把你安全地送回天源国,送回纳兰将军府呢?他要是真的爱你,就应当这么做!可他却没有,他懦弱了,他顾及他的身份,他顾及到木戈王府,就像你顾及到纳兰将军府上上下下一般。”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发怒了?”
看着激动不已的纳兰歆,风雪衣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说不定待会她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真的就无法挽救了!
风雪衣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转用温和的语气道:“你先把人参鸡汤喝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喝,你拿走。我是不会吃你的任何东西的,你休想用一碗人参鸡汤收买我。我恨你!你走,你快走!”纳兰歆吼道。
风雪衣的话,字字句句扎在纳兰歆的痛处上。
“歆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呢?你告诉我啊!”风雪衣急道,他脸上的红色手掌印越来越明显。
“原谅你?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当我求你放我走之时,你无动于衷;当你残忍地扭断我的左脚脚踝之时,你没有丝毫的犹豫!所以,你我之间从来都是对立的,这都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不断地伤我,不断地折磨我。我身上的无数伤疤之中,有多少是你的杰作,你敢说没有吗?”
不敢!
这一点,风雪衣确实无法否认。
他的杰作,全部都“雕刻”在纳兰歆的肌肤上。
但他所做的一切,最终是为了纳兰歆,看似是在伤害纳兰歆,实在是在“保护”她。
“有!我确实伤了你,我向你道歉!”风雪衣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真诚地向纳兰歆道歉。
道歉?
这二字说得何其的轻松,但受过伤的人,是不可能轻描淡写地原谅。
尤其是纳兰歆,在长久的相处中,纳兰歆其实早已把风雪衣当作“世炎公子”在爱。
当被所爱之人所伤害之时,那是痛彻心扉的!
当纳兰歆真正见到叱云彦之时,往日的相思之情,往日的情感,却没有在那一刻迸发出来,心也不再猛烈地跳动。
纳兰歆也曾在心中暗暗地问自己:她与“世炎公子”真的疏远了吗?
再见之时,没有当初热恋的感觉了!
是纳兰歆自己变了还是“世炎公子”变了?
纳兰歆也曾经问过自己,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成人别人口中那种水性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