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难道你以前真的只是一名黑衣使者吗?为何你的见解会如此的独特?”
“不瞒姑娘,确实是。只不过,我在成为姑娘的死士后,宗主不仅让我习武,也让谋士教我道理,教我谋略。有关姑娘的一切,宗主都让我烂熟于心。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另外一个人了。”
婢女的话,让纳兰歆担忧:婢女无法为自己而活,要为他人而活,为他人而死。
不过,在这乱世,能活着,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纳兰歆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人,质疑他人的活法吗?
云章帝回到云顶国后,就迅速清理澹台家族的余孽,有关澹台家族的人员或与澹台家族密切联系的官员都被软禁或者撤职或者关押。
一时间,云顶国的朝廷动荡不已。
长孙雅在云章帝刚回云顶国之时,就亲自把兵符还给了云章帝。
只要兵符一天在长孙雅的手中,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催命符。
“贵妃,谢谢你!谢谢你在孤不在之时,出手,保下孤的江山。”云章帝拉起长孙雅的手感激道。
长孙雅的脸红了一下,她迅速地把手抽了回来,她不习惯云章帝触碰她。
在她的内心,她还是把云章帝当作父亲,当作哥哥,甚至是一名亲人看待。
瞧此情景,云章帝回过神了,道:“是孤冒失了,还请贵妃见谅。”
“陛下严重了,是臣妾失礼了。”
“此次,爱妃功劳甚大。快说说,爱妃要什么奖赏?”云章帝坐下,喝了口茶道。
“陛下,臣妾没有什么想要的。如果陛下真的要赏赐,那请陛下遵守两国和亲之时的盟约,天源国与云顶国不再有战争,让两国的百姓和平相处。这就是臣妾最大的心愿,也是最想要的赏赐。”
云章帝放下茶杯,望着长孙雅开心地笑道:“孤的爱妃,果然是上天赐于孤的珍宝。不仅处处为孤着想,也为两国的百姓着想。孤答应你,在孤有生之年,一定不会发兵天源国的。苍天为鉴!”
“那臣妾替两国的百姓多谢陛下了!”长孙雅说完后,她向云章帝醒来个大礼。
男人的嘴脸是最容易花言巧语的,帝王向自己的妃子所有的保证也是最不能相信的。
长孙雅也是一国的公主,在深宫之中居住过十年之余,那些尔虞我诈,见多不怪。
长孙怀还是将军之时,他府中也是有小妾的。等他当了帝王之后,那妃子成群,有一些是大臣硬塞给他的,碍于某些原因,长孙怀只好硬纳。
长孙怀对他那些妃子的保证,就连长孙雅听了都不敢相信那些话语出自她的父亲之口。
面对云章帝,即便云章帝对长孙雅有些敷衍之意,但此战役损耗了云章帝大半的兵力,加之粉碎澹台赤这场叛乱,现在的云顶国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不堪重负。
未来的几年间,云顶国不能,也不会挑衅或撕毁与天源国的盟约。
这一点,长孙雅可以十分地确定。
云章帝的目光瞥见长孙雅手腕上戴着的那只玉镯,那是澹台田婉的。
关于那只玉镯的事情,长孙雅也写信告知过云章帝。
“爱妃这一次救下澹台田婉,是非常正确的。澹台田婉,她还能不死。虽然,孤没有爱过她,但她至少为孤生儿育女过。就凭这一点,孤就不能杀她。她一死,澹台家的余孽就会倾巢而出,那场面不是孤能控制得住的。”
长孙雅听了点了点头,她在来云顶国之前,就熟读有关云顶国的一切,澹台家族在云顶国深耕近百年,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连根拔起的。
这也是长孙雅不惜一切救下叱云伏龙与澹台田婉的原因之一,她要结一个善缘。
这样,在云顶国,至少澹台家族的余孽是不会动长孙雅的。
长孙雅想褪下手腕上的玉镯,被云章帝阻止了:“既然澹台田婉给了你,你就收下,别驳了她的一片心意。”
“是,陛下。但臣妾这一举动,彻底得罪了皇后娘娘。”
云章帝陷入了深思,他知道阿塔娜哪都好,但被强行夺子之恨这笔账,阿塔娜算到了澹台田婉的头上。
多年被澹台田婉欺压,这滋味不好受,这笔账,阿塔娜也是会算在澹台田婉的头上。
这么好的机会杀澹台田婉,却被长孙雅给毁了,那阿塔娜也是会记恨上长孙雅的。
女人之间的这些小九九,云章帝还是清楚的。
“爱妃的担忧,不无道理。皇后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记挂此事。这样,孤拨一千名的凤悟军在你的名下,这些人只听你一人差遣,护你安危。如何?”
长孙雅不可思议地望着云章帝,她真的没有想到云章帝会给她一千名的禁军护卫。
凤悟军是云顶国皇宫内禁军护卫内的一部分,专门守护后宫妃嫔及女眷。
皇后阿塔娜名字也有二千禁军护卫,但都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