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就让人去请神医过来为你包扎一下!”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刚才那一幕还在脑海中闪现。
“姑娘,姑娘,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何会像野兽一般地发疯,像野兽一般地撕咬他人?”
没多久,神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他刚进屋,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迎面而来!
神医皱了皱眉,两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瞧见风雪衣的右手捂着左手,一整块手帕都被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袍还有不少血迹。
而一旁的纳兰歆则昏睡不醒,她的嘴边以及脖子上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在神医未来之前,风雪衣已经在自己左手的手臂上点了一个穴道止血。
害怕纳兰歆有恙,神医先为纳兰歆把了把脉,道:“现在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体内绮罗草反噬太大了,毒素开始在她的体内释放开来,冲击她脑袋中的神经,才让她如疯狗一般乱咬人。我会开些清热解毒丸,慢慢减轻她体内毒素的影响,你们让她按时服下就行。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地打晕她或者点她的睡穴。能不能熬过去,这还有靠她自己的意志力。”
“是!”
神医拾起那块被纳兰歆撕咬下来的肉,走到风雪衣身边,道:“小子,你忍着些,我这帮你把这块肉缝合到你的手上。”
因为神医本来就在来看纳兰的路上,也快到了,就接到紧急情况,他跑着赶到的。
所以,这时候,这块被咬下来的肉,在神医的手掌之中还是热乎的。
神医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针,还有一小捆极微细的丝线。
“我的药箱里没有麻药了,为了让那块被咬下来的肉不变成死肉,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帮你缝合。所以,小子,为了节省取麻药的时间,你要忍一下。”
“这点小伤无碍,神医,你动手吧!不用麻药,我能忍得住的。”风雪衣道。
其实,神医的药箱中的有备麻药的。不过,为了帮风雪衣,他故意这么做。
神医知道风雪衣出手重伤纳兰歆,以宗主的秉性,虽不会直接取风雪衣的性命,但至少会出手让他吃点苦头。
与其这样,不如借机让风雪衣吃点苦头,免得宗主出手,要不然那时候这小子可有更多的苦头要受了。
当年,风雪衣出手救神医一名,神医铭记在心。
虽然,神医年轻之时为人很辣,但他在经历生死之后,看清楚许多东西,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一炷香后,神医把那块肉缝合到风雪衣的手掌上。
风雪衣的右手搭在腿间,由于没有上麻药,风雪衣忍着疼痛,他的腿间有一个大大的手掌印,那是被右手手掌的汗水给打湿的。
“这丫头发起疯来,也太狠了。活生生地把人家的手掌咬下一大块肉下来。丫头,你这也算间接报了风雪衣打断你三根肋骨的仇,你们俩之间的恩怨算是扯平了。或者说,永远也扯不平!”
神医用纱布把风雪衣受伤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嘱咐道:“小子,你这几天断然不可碰水。还有,你手上的肉是被硬生生地咬下来的,即便我医术再高超,你的手掌以后还是会留下伤疤的。不过,我可以给你配一些去疤的药,使那些疤痕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那多谢先生了!”风雪衣向神医点头致谢道,他的双唇已经发白,说话间隐约有些颤抖。
神医临走之时,用手拍了拍风雪衣的肩膀道:“小子,你好自为之!女孩子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伤的。有空之时,你小子还是多读点书,何为‘怜香惜玉’,你自个好好体会一下!”
为了防止纳兰歆咬伤他人或自残,风雪衣让婢女拿来一个简易的口夹。
一根坚实的小木棒,单靠牙齿是要不断的。
木棒的两端各有一根绸带,婢女把木棒横放在墨彤纳兰歆的口中,让她的牙齿紧紧咬住木棒,并把两根绸带拉紧,系到墨彤纳兰歆的后脑勺,还打了个死结。
因为刚才的事情,婢女还心有余悸,她没有想过墨彤纳兰歆像野兽一样撕咬他人。
婢女知道墨彤纳兰歆是善良的,要不是绮罗草毒素的影响,她断不可能那样伤人。
纳兰歆咬伤风雪衣的事情,很快被暗桩知晓并禀报给宗主,就连神医为风雪衣缝合手掌没有上麻药的事情也一并告知。
“哦!真有其事?”
“看来,那丫头已经为自己报了仇,不用你出手教训风雪衣了。”一旁的云姨品着茗,淡淡地道。
“那算便宜那小子了!要是我出手,他就不是手掌掉快肉这么简单的事情。”
“好了,宗主。歆儿的事情就此打住,他们年轻人自有解决事情的办法,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是一次豪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没有完全之策,那历经十几年汗水所建立的无相神宗将不复存在。”
是啊!
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