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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多笋,还收我钱。现在又要掏我口袋。”季理说是这么说,但他付款的动作没迟疑。看她肉痛苦脸瞬变晴天,他好气地笑她狡猾。
苏小菜满脸喜色,“放心啦兄弟,下会出的鲜笋,我不收你钱,你很赚的。”
季理:确实赚了。
她赚了,因为下下回,她又会继续收钱。
把狸花猫丢进笼子里,苏小菜快快乐乐地去下一个摊位。
花花打了一架,好像激发了野性,看到猫就想上前踹。
苏小菜摁着它,让它认清谁是老大,让你上才上,不让你上,你乖乖盘着。
野外成长的花花也懂什么叫顿顿饱和一顿饱,很快就被苏小菜摁得趴下,变回到处张望的警惕模样。
之后苏小菜又买了一只毛色全黑和有着白绿色毛发的小猫,已经断奶了,价钱实惠,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三只猫都放在笼子里,可能小猫刚断奶的原因,狸花猫没展现攻击性,非常包容地看着两只小奶猫玩。
东西都买好,苏小菜心满意足。
突然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哭腔,顺着声音看过去,刚刚嫌弃过花花的女人抱着她的猫大喊大叫。
指着某个人说他踩死了自己的猫。
那人断了半截手臂,脖子挂着一个四处兜售物品的托盘,身边还有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迷茫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问断臂男人她为什么哭。
“没事,她的小朋友死了,所以伤心,爷爷来解决,不用担心。”断臂男人很无助,四处张望,希望能来个保安。
自己的裤腿被拉着,为了保持平衡,护着兜售托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讲道理,希望对方可以理性一点。
“你的猫死了,虽然很值得同情,但我没踩到你的猫,我很确认这点。”
“就是你踩的,你要赔,我的宝贝花十万买回来的。”
苏小菜好奇,“那猫,值十万?”她自问对审美持有很宽的尺度,看多了虫人,看别的物种都觉得是眉清目秀的。
但刚才那孱弱的猫,毛发稀疏,脸部轮廓有点歪,苏小菜很难将它与十万等价。
“那个品种的猫,是炒起来的,事实上不值钱,那种猫太多缺陷了。过段时间,估计会在猫界绝迹。”基因本就不好,还随时处于基因崩溃状态,注定短寿。
“女士,我真没有踩。”
“你一个残废,能有感觉吗?我翠翠宝贝即使不是被踩死,也是被你吓死。”
男人把孙女藏在身后,“够了,你不能诬陷我,我即便残了,也是有尊严的。你要是觉得是我的错,报警,调取监控,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你要对我道歉。”
由于女人哭得太可怜,同情分很高,有些人劝男人赔钱算了,别闹大。
也有人站男人那边,“人家一个卖周边的,哪来十万,你们是一伙的吧。”
苏小菜将笼子和花花交给季理,季理拉着她,“你要帮那对爷孙?他们未必感谢你,而且他们各执一词,太片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放心啦,我去找证据呢。你看,这里属于交通要道,串联各个展馆的地方,不快点解决,就要堵住了。”
当她善心一回吧,看着男人和他的孙女,她仿佛看见苏老爹当初带着她的窘迫。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紧紧抱着那只猫,苏小菜蹲下来,戴上手套,捏住她的手,女人手臂麻了一下,啊了一声松开。
阔耳长身猫落在苏小菜手里。
苏小菜给猫做初步尸检,身体发僵,舌头露出,眼睛睁圆,模样狰狞。
趴开它的毛发,可以清晰看见脖子的勒痕,还有无数弯月形的指甲印。
生前不仅受虐待,死后还要随主人作孽,太惨了。
“这猫不是被踩死的,是窒息死的,它死了都有半小时了。”苏小菜把猫丢回女人怀里,“你还是别在这里讹人了。”
女人抬头,眼里迸发憎恨,“关你什么事,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养了只土猫的穷人,你跟踩死我宝贝老头是一伙吗?我的猫怎么死,轮不到你来评定。”
苏小菜:“哦,那报警?报警又不花钱,十万元呢,难道人家还能白白让你讹诈?”
“我没有讹诈,是他的孙女,故意跑出来,吓死我宝贝。”
“你刚刚还说大叔踩死你的猫,现在又说猫是吓死的,所以哪一个是对的?”
“说到底,就是不想赔钱。”女人讽刺苏小菜是穷鬼,“穷人就是麻烦,连十万都出不起。”
“嗯嗯,你大方,你是富婆,这十万都不要计较了。”苏小菜起身,“大叔,小妹妹,你们走吧,不用管她。你们赚钱不容易,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不要让她耽误你们。“
“你们不能走,赔我钱。”女人向小女孩扑过去,苏小菜一把拉着她后衣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脱离不了苏小菜手掌心。
有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