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会试的临近,林栖阁和葳蕤轩愈发热闹了起来,均在准备着考生入考场需要准备的东西。
林噙霜很兴奋,以为自己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里想的全是盛长枫中进士后,自己有了挺直腰板的底气,往后再也不用在盛紘跟前卑据屈膝,小心讨好,王若弗再也不敢动不动就扬言要发卖她的景象。
周雪娘捧着一对护膝走了进来,说是盛明兰给送来的,林噙霜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盛长枫更是不屑一顾的直接丢到了李墨兰的怀里。
李墨兰拿着护膝,看向盛长枫的眼神很是复杂。
“周妈妈,我给二哥哥作的那幅画你给送过去了吗?”
周雪娘骄傲道:“送了,二哥儿说姑娘的字好,他很是喜欢,直说若是这回能够得中,定要将姑娘的字裱起来。”
想到李墨兰送给自己的那幅鲤鱼图,盛长枫不由好奇道:“墨兰,你给二哥送的什么呀?”
李墨兰将护膝放到一旁,随意道:“还能是什么,你的是鱼跃龙门,二格格的是马到功成。”
盛长枫颔首,寓意都差不多,又问:“那小公爷和顾二哥的呢?”
“没送。”李墨兰站起身来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昨天晚上在系统学习空间里和虚拟人物玩打马球,一下子就沉迷进去了,等从学习空间里出来,天都已经擦亮了。
想到马球会快要来了,李墨兰已经非常迫不及待了。
“没送?”盛长枫很是惊讶。
在盛长枫看来,自己的生母和自己的妹妹都是爱攀附权贵之辈,依照齐衡和顾廷烨的家世,俩人怎么可能会不想做点什么?
李墨兰还没回话,倒是林噙霜先出声了。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如兰和明兰都没送,你妹妹怎么能送?岂不叫外人看轻了去。”
盛长枫捻起一块点心吃着,敷衍的连连点头。
二月十六,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万千学子迎来了决定他们人生的一次重要考试——会试。
考院前热闹沸腾,考生和送考的皆齐聚于此。
平宁郡主为了齐衡,将考院前这条街最大的客栈给包了下来,晚上还要起灯祈福。
看到齐衡骑着骏马,被众多奴仆众星拱月般护送过来,盛如兰不禁感叹,“果然像是在办喜事。”
李墨兰笑道:“如今官家最疼的就是平宁郡主,他家,那是多大的排场都不在话下的。”
盛如兰阴阳怪气道:“说的是呢,可见,还是要有个正室做母亲才好呢。”
李墨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咋就这么爱嘴贱呢?
“瞧五妹妹这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正室就能摆出这样的排场来一样,不若,你叫母亲也给二哥哥摆一个?”
闻言,盛如兰恶狠狠瞪了李墨兰一眼,没再说话。
盛长柏和盛长枫都在考院,在家里等待林噙霜和王若弗俱都提着一颗心。
初一去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回来路上,云栽犯了忌讳,李墨兰忙纠正道:“云栽,阿娘说了,这几日落下这样的字眼不准再提。你在我面前犯口忌还好,到了阿娘跟前这样,周妈妈一定会训你的。”
云栽正要回应,就听后头的盛如兰讥讽道:“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要是忌口能考中的话,那庙里的和尚不都成状元了。就是哥哥高中了,庶出的妹妹,也高攀不上国公府。熟不知,这人的命啊是一生下来就定好了的,高贵就是高贵,低贱就是低贱。”
听到这话,盛明兰原本还算轻松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李墨兰深吸一口气儿,真的对盛如兰神烦。
小脸长得挺可爱娇憨的,怎么一张嘴就这么臭呢?
“五妹妹,照你这个理论,爹爹身为庶子,就不该考中科举做官,而应该回宥阳老家经商啊。”
盛如兰气急,“别什么事儿都扯到爹爹身上,我说的是你。”
李墨兰嘲讽道:“哦?那你的意思是哥哥们考中,你这个嫡女就有资格嫁进国公府了?”
盛如兰恼羞成怒指着李墨兰,咬牙切齿道:“我何时这样说了?”
李墨兰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盛如兰,嗤笑道:“你没有直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这样?”
“我就奇了怪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扯到小公爷身上去?我又不是你,会喜欢那个绣花枕头。”
妈宝男一个,谁爱要谁要去,姐不要。
事关心上人,盛明兰当即稳不住了,忙道:“好了四姐姐五姐姐,大庭广众之下不宜谈论外男之事,当心叫爹爹和祖母知道了要骂。”
看盛明兰神色不好,盛如兰亦是气愤难当,李墨兰这才好心情的施施然走了。
哼,她可不是不会跟人骂架的盛墨兰,盛如兰敢嘴贱,李墨兰一准儿得回怼过去。
小桃脚步匆匆的走到盛明兰屋里,汇报道:“林小娘院里一个洒扫丫头毕春今日同周妈妈告了假,说是扬州那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