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崇,芝芝,你们回来啦!”
邹姨太太探头,疑惑看向他们身后:“骏章呢?他怎么不在,莫不是他铁了心要跟景崇你作对,不愿回来?”说着,面容带上怒意,一副要收拾自己儿子。
居然敢跟大哥唱反调的样子,她饶不了他的样子。
关景崇摇头道:“姨娘,此事先进去再说。”
三人进屋,关景崇当即把关骏章在学校干的事说了,随着他的讲述,邹姨太太表情变得愈发震惊,等到他说完后,痛心地握着林芝的手:“芝芝,你受委屈了,骏章那小子真是的,因为自小有他爹和大哥宠着,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现在还这样欺负你。”
拍着她的手,保证道:“你放心,等我见到他一定替你出气!”
关景崇沉着脸:“小时候无法无天没事,现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仗着读了点书,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他必须要好好管管!”
邹姨太太表情一僵,随即附和,面容带着怒意道:“不错,必须要好好管那小子了,光扣了钱不行,我看还得直接让人去把他捆回来,让他跪在老爷面前,用家法教训。”
“家法不必。”关景崇道,“让他去城外的军队里待几天,好好磨一磨性子。”
邹姨太太……表情也撑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只是景崇我听着,骏章那孩子是喜欢上了一起留学的女孩子?那家是什么人家?”
“哎,骏章这孩子自小你也知道,不屑于那些腐礼,更不喜跟那些什么老学究接触,以前因为这个不知道被你爹打过多少次了,依旧不改。后来一听能留学,旧迫不及待去国外,说什么要学习新思想,回来救国救民!”
“他呀,要我说,这个家里有你这个哥哥,他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代多舒坦,偏偏他就喜欢折腾。”
关景崇没说话,关骏章从小确实不喜欢那些讲大道理的长辈,也不屑于听他们说教,出国也确实说救国,可照他的了解,一开始他确实很努力学,但没多久就参加了什么社团,整日搞什么演讲聚众研学,正经知识早就被抛到脑后。
三年下来什么也没学到,回国后也整天跟那帮子人搞小团体,往报社里发表文章,内容他看过一眼,全是一些激烈救国的言词,不过空无一物。
“那个韩小姐,八成就是跟他一样思想,加上会些英语,两人有话说,他才惺惺相惜。”
邹姨太太言语间竟不见多少反感,蹙眉道,“不过他就算喜欢人家,身上有婚事在,也该保持距离才对!”
看了眼林芝,犹豫着对关景崇道,语气满是无奈:“景崇,虽说我也很喜欢芝芝,还有这门婚事是你爹生前留下的,按理说我们该遵守诺言,让骏章娶了芝芝。”
“可是。”
“骏章这孩子性子执拗,你逼着他他只会反抗得更厉害,说不定你把他打死他都不一定愿意娶,到时候反倒还伤了你们兄弟的感情。”
关景崇看向她,邹姨太太犹豫了下说:“这样吧,我昨晚上也在想,芝芝失去了爹娘无依无靠实在可怜,可你弟弟吧,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想着,要不我认芝芝当女儿。”
她笑着看向林芝:“芝芝这孩子我实在喜欢,日后我定把她当亲女儿照顾,绝不让她受了委屈,芝芝,你觉得呢?”
林芝还没开口,关景崇就道:“儿媳变女儿,外人知道该如何说我们?何况,当初这门婚事,不是姨娘你亲自向父亲要的吗?”
邹姨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婚事确实是她要的不假,但那是多少年前了,十几年前的事了!
按照她的计划,等她成了关家的当家主母,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还不是撒撒娇,关老爷就帮她退掉了?
就算不退,到时候打发一笔钱,让她们自己开口另嫁他人,老爷还能不让?
总之,有的是办法。
只是谁知道中间变故这么多,何况十多年她都差点忘了,这家人居然自己找了过来。
暗自咬牙,湘黔发大水,怎么不把她一起淹了。
如果耽误他儿子娶高门贵女,她定然饶不了她!
“这门婚事既然是父亲定下的,就不容改。”关景崇沉着声音说道,方才在车上林芝说不嫁,他都没同意,姨娘又来说,想必还是疼骏章的。
邹姨太太呵呵干笑:“我自然不会不同意,也愿意承担老爷留下的承诺,可是……”
“那个韩铃,家里破产。”
关景崇说:“一家子现在都是他养的,上次我不让他从账房拿钱后,他没钱给韩家换房子,韩铃的父亲就把他赶走了,双方吵了一架,到现在都没和好。”
邹姨太太瞬间吃惊,张大嘴巴:“什么,破产?一家子还要骏章来养?”
脸色瞬间变了:“那女子一家可真会算计!把女儿养的那么好就为了卖个好价钱,要我说娶妻还是要找性子单纯些的好,女子读多了书更会算计,瞧把骏章拿捏得死死的。”
“不行,景崇,咱们要把骏章捆回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