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都是一家人。”李越叹了口气,将柳成虎搀了起来。
随即,在朱国公府吃了饭才离开。
等李越上了马车,柳成虎冷哼一声,“这兔崽子,就没憋好屁,老子明年就七十了,他是不想我好过啊!”
柳如剑深吸口气,“父亲拒绝,陛下那边......”
“陛下只会高兴,你真以为他会让我去北海?北海未来可比渤海湾重要多了。
这小子是试探我,如果我真应下来了,秦墨就要遭殃了。
不仅秦墨要遭殃,柳家也要遭殃。
别忘了,那小兔崽子背地里是怎么做的!”柳成虎冷冷道:“他做的这么明显,真以为老子是傻子吗?”
柳如剑咬牙切齿,“我真是瞎了眼了,以为这种人会是明主!”
“与其说咱们瞎了眼,倒不如说,是他太会装!”柳成虎意兴阑珊的道:“就是可怜了你妹妹,还有我那外孙,外孙女。
未来注定有一祸啊!”
“我去求秦墨,他不是说了会管这件事?”柳如剑道。
“不要轻举妄动,他想撤了我的军权,那就如他的意,你妹妹还在宫里。”柳成虎道:“熬着吧。”
柳如剑抿着不言。
而一旁的柳如刀却是坐不住了,“把我逼急了,我刀了他!”
柳成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柳如剑眼狠戾,“我也有此意,一辈子忠臣,到头来却是这个下场!”
柳成虎自嘲一笑,“所以记住了,日后要做名臣,不要做忠臣。
做名臣能活下来,做忠臣只会死的不明不白!”
翌日,李越来到了朱国公府。
柳成虎更是亲自出门迎接,“臣,见过太子殿下!”
李越很是满意柳成虎的态度,连忙搀住他的手,“岳丈大人折煞小婿了。”
柳成虎始终佝偻着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太子是君,微臣是臣,这是必要的礼数,日后传出去,那些言官说不得要参微臣一本!”
“不用在意,闻风听奏是他们的职责,而且现在也不能随意参别人!”李越笑着道。
柳成虎将李越请了进去。
柳如剑始终在一旁站着,一如这些年一样。
“大哥去工部任职可还习惯?”
“习惯!”柳如剑拱手道:“在工部跟着段尚书,学了不少东西!”
想他原本是太子身边第一人,现在却去了工部当侍郎,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可是武将出身,当个东宫禁军统领还差不多。
可见李越并不信任他们父子。
“眼下工部地位越来越高,无论是铁路修建,还是京师扩建,都是重中之重,必须牢牢把持着。
段仑年纪也不小了,做满今年,他就该调职了。”李越道。
“臣明白!”
“这里是家里,又不是宫里,别臣啊臣的,孤不喜欢听!”
柳如剑心中冷笑,既然不是宫中,那你为何又一口一个‘孤’?
“是,臣遵旨!”柳如剑道。
李越微微皱眉,也懒得跟柳如剑较真,毕竟他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脾气还是了解的。
“来,喝茶!“李越举杯。
“太子请!”柳成虎的茶杯始终矮李越半头。
喝了茶后,柳成虎道:“殿下,可否让贱内进宫看看如玉?”
听到这话,李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胡红玉的粗暴给李越留下了阴影,毫不夸张的说,要是胡红玉在这里,他都没有这么镇定自若。
“如玉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问题,德国公已经给如玉打了针,不日就会好了。
现在如玉要的是静养,等过些日子,让如玉回来休养一段时间。
孤也问了钦天监的人,可能是东宫位置有些不对,过两天会请人做水陆法会,给如玉祈福!
岳丈不用担心!”
柳成虎会信这种鬼话?
原本跟着胡红玉去岭南,会来时都好好的,结果这才回来多久,就病倒了。
柳如玉又不是泥捏的,这么不禁用。
“殿下有心了!”柳成虎干笑道。
“这是孤应该做的。”李越笑了笑,“对了,岳丈,这一次孤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同岳丈商量!”
“殿下请说!”柳成虎就知道,这兔崽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没什么好屁!
“孤想请岳丈坐镇北海!”李越道。
“北海?”柳成虎眼皮一跳,“可是渤海这边......”
“渤海水师要分成三块,而北海水师是重中之重,景云要经略南洋,北海水师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主帅,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岳丈。
此事非岳丈不可!”
“殿下,可是八年前,安南就是臣经略的......”
“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