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公主满脑子都是沈司晏的身影,话中也总是不经意提到他。
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看出她的心思所在。
沈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哦,司晏现在不住在这里,他在宁草堂那边。”
“原来如此……”南越公主掩饰不住失望之情,本以为今天能见到救命恩人一面。
察觉到公主的情绪变化,沈夫人心中暗自盘算着。想到之前沈司晏拒绝了与侯府小姐的婚约,显然他对叶小姐有意。
如果让他娶了叶小姐,那岂不是顺了他的心意?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听闻沈家主即将成婚,真是令人羡慕啊,能够嫁给如此杰出的年轻人。”南越公主勉强挤出笑容说道,言语间透露出淡淡的醋意。
沈夫人是个精明的人,南越公主话中的暗示她当然听懂了。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挖苦沈司晏的好主意。既然他喜欢叶小姐,那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沈夫人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唉。”
“夫人为何叹气?”南越公主好奇地问。
沈夫人欲言又止,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南越公主的胃口。
“夫人有话直说吧。”南越公主催促道。
犹豫片刻后,沈夫人像是被逼无奈地说:“说实话,我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但司晏坚持要娶那女子,我也只好答应了。”
听到这话,南越公主心跳加速。
“沈家主眼光独到,所选之人定是极好的,为何夫人会反对呢?”
沈夫人露出为难之色,“司晏想娶的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而是……算了,现在提也无济于事。”说完,她端起茶杯不再多言。但这几句话却在南越公主心中种下了疑问的种子。
如果沈家对那个女子不满,那么……
没坐多久,南越公主就起身离开。
上了马车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吩咐随从去调查沈司晏未婚妻的身份。
“回山庄吗?公主殿下?”侍卫询问。
“嗯!”她回答,随后又改变主意,“去宁草堂。”
与此同时,在宁草堂内,陶其铭正细致地往脸上贴上薄薄的面具,涂抹特殊药水后,镜中人完全变成了沈司晏的模样,就连熟人都难以辨认。
陶其铭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我的易容术能否骗过叶小姐……”想到即将上演的一幕,他不禁冷笑两声。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陶其铭眉头一挑,亲自去开门,心想这个时候来访的应该是叶小姐。
然而,门外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款款下车。她皮肤白皙、举止优雅,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
看到马车上月牙形的标志,陶其铭立刻意识到这位便是南越国的公主。
见到陶其铭,南越公主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微笑着走近。
陶其铭顿时忘记了脸上的伪装,恭敬地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拘礼,我今日特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那天若非你相助,恐怕我早已遭遇不幸。”南越公主温柔地道谢,低垂着眼帘。
陶其铭惊讶之余,心中疑惑:她是来道谢的吗?
陶其铭猛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顶着沈司晏的面容。
糟糕!南越公主肯定误以为他就是沈司晏。可现在说出真相绝非上策,他的易容术要是传出去,麻烦就大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扮演下去。
两人在门口对峙了好一会儿,见陶其铭不语,南越公主抬眼疑惑地望着他。
终于,陶其铭开口道:“无论谁有难,作为医者,我都会尽全力救助,请公主放心。”
这话出自真心,却让南越公主心中一凉,仿佛被拒之门外。她勉强笑道:“那也罢,本宫定会铭记今日恩情,将来回报于你。”
陶其铭暗自摇头,心想快点打发走这位贵客才好,万一说漏嘴那就糟了。偏偏南越公主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那里不肯动弹。
出于礼节,陶其铭只好邀请她进屋:“既然如此,公主何不进来小坐片刻,喝杯茶再走?”
“甚好。”南越公主欣然同意,毕竟好不容易见到沈家主,怎舍得匆匆别离。即便知晓对方已有婚约,她仍旧抱有一丝希望。随着陶其铭步入院落,南越公主不禁赞叹其雅致布局。
“这花真美……”她感叹道。
“都是我自己种的。”陶其铭淡淡回应。
听闻此言,南越公主更加钦佩不已。“这些都是名贵花卉吧?连香气都这般清雅。”
陶其铭心里苦笑,这些草药的价值远超普通花朵,可惜除了叶小姐外,少有人能识得它们真正的价值。
正当南越公主想要触摸一朵洁白如雪的花时,陶其铭急忙制止:“请不要碰它!”
突如其来的拒绝令南越公主意外,慌乱中她差点失去平衡,身子向药田倾斜而去。
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