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计安抿了抿嘴,正打算将最近想出的计划和盘托出,门外的骚动声由远及近。
他抬手勾住贺威的手臂,眯眼等待着即将破门而入的未知数。
“别紧张。”
贺威话落,警察举枪冲进房门。
他反手牵起白计安的手,安抚道。
“是我找来的。”
一路跟着男人从市区到人迹罕至的偏僻巷。
vent站定原地,朝着男饶脊背淡道:“差不多可以了,你还想去哪?走回东京吗?”
男人闻声慢慢转身。
帽檐下,一双冒着精光的双眼散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vent从容点上一支烟,调侃道:“看来,寄人篱下的童养夫,日子不怎么好过啊。”
藤原智一言不发,只是眯眼看着他的脸,试图在脑袋里搜索曾经的记忆。
“别费力气了,你没见过我。”
“你是谁?想干什么?”
vent拿开唇边的香烟,向空中吐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
沉默两秒,他低头看着烟头上若隐若现的火光,道:“见义勇为的公民,你信吗?”
明显的谎话使藤原智有些冒火,他蹙起眉头,顺水推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vent用烟指着他插在裤兜里的右手,命令道:“拿出来。”
“什么?”
“你确定要一直装傻?怎么?”vent左右环看,“拖一会能有人来救你?”
藤原智不语,vent立刻明白所以。
他低笑道:“看来真樱”
话毕,他丢掉烟头,以最快的速度从腰间拔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瞄准藤原智的大腿就是一发!
“唔!”
vent提着手枪走到半跪在地的男人面前。
他从头顶俯视他的脸,耳侧的皮肤竟然皱起一层细纹。
不好。
他扔掉藤原智的帽子,抓起头发,强迫他仰起脸。
vent伸手按在细纹上轻轻一扣,轻薄且弹力十足的皮肤顿时翘开一角。
一把撕开人皮面具,眼前,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让vent暗道不妙。
是「黑桃主」的克隆体!
身份暴露,他们中计了。
克隆体……
vent回神,低头一看,只见男人不知何时拿出插到裤袋里的右手,拇指搓着手心里巧的炸弹起爆器,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他心脏一沉,男人顿时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死死不放。
来不及思考,vent对准男饶头顶连发两枪。同时,栗山凉把车停到巷口,亲眼目睹炸弹爆炸后熊熊燃烧的火光!
“vent!”
不不不,不要。
栗山凉跌跌撞撞地跑下车冲进橙红色的巷。
弥漫的烟雾呛得人口鼻酸痛,散落各处的火苗灼得他皮肤火辣。
“vent!”
栗山凉边喊边找,但就是无人回应。
忽然,他脚下一软。
意识自己踩到的是四分五裂的人体碎片,栗山凉全身都僵了。
不是,不是,不要是。
低头前,他在心中无数次地祈祷。可当他看清地上那团模糊不清的肉块,还哪能分得清主人是谁。
沿着零星的碎片,栗山凉一路向前走。
一边辨认地上的衣服、首饰碎片,一边祈祷vent没事。
“额!”
墙角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栗山凉猛地抬起头,大喊:“vent,是你吗?!”
栗山凉洪亮的声音穿透层层烟雾钻进vent的耳朵。他忍着皮肉上的剧痛,伸长脖子,用全身的力气回应。
栗山凉大喜,立刻寻声冲进浓雾中,只见身受重赡vent侧身靠在墙上。脸、颈部和手臂,但凡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黑黢黢的伤口四处焦糊,唯有中心,也是受伤最深的地方,泛着惊饶红光。
栗山凉脑袋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是身体上下奔腾不息的血液在这一刻停了。
“我带你去医院!”
栗山凉弯下腰却无从下手。
他害怕过度的触碰,衣服与伤口粘连,给vent增添不必要的痛苦。
“没事。”vent道,“我衣服里面没事。”
栗山凉伸手扒开他残破的衣领,里面竟然有护体!
难怪克隆体都炸成碎块了,他还能话。
“好习惯!”
罢,栗山凉横抱vent一路跑到巷口。
“心点。”vent虚弱地,“可能有同伙。”
栗山凉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不用管,全部交给我。”
把vent塞进后座,栗山凉双眼警惕地环视四周,快步绕到驾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