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手指掀开衣摆的一瞬,白计安在温柔乡里猛然惊醒!
他一把推开贺威,撑起身体想要逃跑。
可贺威又怎么可能给他第二次从他面前溜走的机会!
他横跨一步,一手圈住白计安的腰,生生把人拖了回来。
“往哪走?”
白计安双手持防备姿势护在身前,用颤颤巍巍的眼神盯着贺威。
“你要干什么?”
他以为贺威只是想亲亲他而已。
贺威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以防他再次逃跑。
他俯身贴上去,在白计安的耳边诱惑地低喃。
“明知故问。”
白计安全身一抖,惊道:“不要!”
一下来,他听白计安不要,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不过到底是真的不要,还是口是心非,他能分辨清。
贺威自动无视白计安的「不要」,一面双手抓起他的手腕钳住,一面垂眼盯着他的腿,以防他故技重施挣脱桎梏。
抵上白计安的额头,贺威温柔地亲了亲。
随后,他对上白计安鹿般漆黑明亮的眼睛,轻声恳求:“让我做。”
“……不要。”
“谢谢。”
“嗯?”
嘣!
白计安胸口一凉。
他低头看去,好好的系扣睡衣被贺威毫不留情地一把扯开!不幸飞出的扣子落在地上,叮叮咚咚。
“别!贺威!”
白计安扭身挣扎,奈何力气技巧相差悬殊。
换到贺威眼中,与其白计安在反抗,不如他在费尽心力晃动身体勾引自己。
“我知道。”贺威轻咬他的耳垂,发出令他汗毛竖立的低喃:“我会格外努力,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白计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的正午。
他半阖肿胀的双眼,想起昨晚从清晰到模糊的记忆。
约莫第四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好像晕了。从迷迷糊糊到彻底清醒,贺威那个王鞍还在自娱自乐。
什么努力,分明就是在气被甩的事。
从部队到警队,练就一身的体力和耐力,到最后全都用在他身上了。
这哪是在撒气,根本就是恐怖袭击,一心想弄死他。
白计安用打颤的手臂上下碰了碰,身体干净清爽,已经被精心擦拭过了。
“还算干零人事。”
他骂骂咧咧地撑起身体,掀开被子一看,白净的脸立刻就青了。
浑身上下的红印子遍布各处,连腿根都没放过!
难怪他每动一下,骨头就跟着打颤。
王鞍,他非要找他道道!
谁准他这么撒野的!
饿死鬼转世吗!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
白计安一挪一蹭地走到门口,摸上门把手的同时,门外传出似有似无的话声。
以为是vent过来送缓释剂,白计安吓得赶紧掉头,扶着辛苦一夜的后腰,一瘸一拐地钻回被窝。
他这副样子要是让vent看到了,不仅能把对方雷得外焦里嫩,他今后也没脸当老大了。
被子盖过肩头,白计安拿过手机点开自拍模式照了照。
颈侧和耳根还有三四个红印子!
好好个人,一夜给他干成波点了!
白计安气得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两腿一蹬,拉起被子盖上下半张脸。
一时间,他竟然庆幸贺威没有心血来潮,在他脑门中间盖个印子。
否则,等vent进来一看,还打什么缓释剂,救什么命啊,直接遗体告别吧……被单他都自己盖好了。
还有,他要撤回那句「还算干零人事」,换成「这也叫人干的事」!!!
门外,脚步靠近。
白计安的心脏随着拧动的门锁越跳越重。
虽然他用被子挡住了印记,但盖半张脸的姿态实在太过诡异。
vent又不是傻子,绝对会起疑心。
如果他问起来,他该怎么才能让他放下好奇心呢?
啊!
完了。
他竟然忘了。
vent进来找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话,而是注射缓释剂。
他的胳膊有没有红印,他忘记看了……不过想想也知道,它们俩怎么可能逃离贺威的魔爪。
完了完了完了,瞒不住了,颜面尽失。
“计安?”贺威掀开被角,“你醒了。”
闻声断人。
白计安猛地睁开眼,双眸迸出两道火星子在贺威的脸上噼里啪啦炸开花。
自知错在哪里,贺威抿了抿唇,解释:“好久没碰你,一时没忍住。”
“出去!”他烦他。
“不校”贺威拉开床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缓释剂,“你该打针了。”
算准时间,白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