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拜祭过灵堂后,就在花园里三三两两地站着。
看见马山来了,纷纷上前招呼,一个个面露戚容,哀声告慰:
“马爷节哀!”
“马先生节哀!”
……
马山一一谢过,快速穿过花园,走进灵堂。
他是干儿子,当然要披麻戴孝,和何成俊、何青莲跪在一起。
何家昌这种级别的人去世,自会成立治丧小组,一切礼仪、物品、器具都有严格的规制,马山的孝衣理应早就准备好,只等他来就可以穿上。
可是,一首到他来到灵前,也没有人给他拿来孝衣,甚至没有人来告诉他应该做什么。
在那一瞬间,整个灵堂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
宾客们己经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才悲戚的眼神里立刻就多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光。
马山凝神看过去,何家的子孙都来了,灵堂里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这些人仿佛提前得到了消息似的,到得那么整齐,就连远在海外一年都难得回来一趟的几个也都来了。
而这么一比,马山竟是最后到的一个。
马山并不在乎有没有穿麻衣这种礼节,他冲上去,在灵柩前跪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想起过往三年的相处,他悲从中来,哽咽着问道:“我干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在这时候问这样的话自然不合时宜,但何家人的回答却更出人意料。
“马山,你有什么资格问这话?”何成俊的声音很低沉,“爸爸把你当儿子看,可你呢?所有子女里你是最后一个到的,比这些曾孙辈你都不如!看看你的样子,穿的什么?你是来参加丧礼的,不是典礼!”
闪光灯不停亮起,显然有记者正在拍照。
从场面上来看,何成俊的话并没有说错。
宾客们也都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起来。
在众多的宾客里,有两个老外,站在门厅外的花园里,相视一笑。
“彼得,你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这一次,你居功至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明年,我就可以带你去提落岛。你将是第一个入会不到三年就能面见圣教主的人。”
“这都是主教大人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