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了颜料,她的手指上全是黑色的颜料,明明他来之前,指缝还是干干净净的。
“是怎么死的?”她低着头,声音沙哑。
“肝炎,或许是家里存了太多的猫粮,保姆照顾的时候,连过期了都没发现。”
那时候余温去世大半年里,他一直住酒店,连家也不敢回,他买下了整栋楼,连同着那只猫他也不愿意见,直接丢给保姆,等他知道猫吐黄色的粘液的时候,送到宠物医院,输了两天液还是没救回来,那时候他恨透了自己。
谁也不知道,他就是抱着牛奶猫的尸体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了,用碎裂的烟灰缸片割裂了血管。
很钝的东西,他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在血肉模糊,他才躺在那张绿色的沙发上,陪着那只猫,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