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情况,常常千变万化。
能否在错综复杂的情势中选准策略,靠的是聪敏的头脑和千锤百炼的战火磨练。
这一点,弗丽达和火狐惊人地相似,他们俩一拍即合。
“大姐,咱们不能盲目前进。”
“我同意,兵分两路,互相呼应。”
当机立断,这是指挥员的素质。应该说——在战火中熏陶出来的老兵火狐和游击队长弗丽达,都是有着敏锐果敢的特质。
但是当决定做出之后,遭到了迪特的反对,他又拿出“命令”这块大牌子来压人,怒气冲冲地叫嚷:“你们这是游击习气,违抗命令会破坏大局,十字军行动的重要性,不能当作儿戏。”
火狐半秒钟里就在脸上堆出一副嬉皮笑脸,“哟哟,你别吓我,迪特先生,请拿出列颠国联合特种司令部的命令来,我给您鞠躬。”
这一句话就把迪特制住了。
不光如此,火狐还吓唬他,“我想提醒您,按照我们特种作战条例,对于任何阻挡行动者,一律先枪毙,后报告。”
“你……”
火狐的脸就像变戏法,这一秒白脸,下一秒红脸。
他拍拍迪特的肩膀,“老兄,就这样,你是聪明人,祝你长寿。”
当下,队伍分成两批,火狐带着十余人,走上另一条道路。博士奉命跟着弗丽达的队伍前进。直出埃力维山口。
这处最重要的山口,耳曼军岗哨也撤了,空荡荡的雪原上不见一个人影,这反而让游击队员们都有些疑惑——一夜之间,耳曼军难道把伸出来的魔爪,都给缩回去了?
队伍踏着冰雪迅速前进,穿过山口,经过两个小时的行军,到达九号公路附近。这条公路是直接通往奥斯陆的,是南部重要交通干线,平时耳曼军守卫很严。
迪特对弗丽达说:“队长,咱们的任务,是占领公路右侧的高地,与其它游击队一起封锁公路,你看,穿过公路就到了。”
弗丽达没有作声。她观察着公路附近的情况。
公路地势低洼而平缓,如果遇到危险,非常不利。
迪特在旁边催促,“快点吧,再晚就完不成任务了。”
弗丽达没理他,拿着望远镜左右观察,前面一道道起伏的土坡、雪原……
忽然,哑巴卧倒在雪地上,并且把枪抵在了肩窝上。
有情况。
几秒钟内,所有队员都卧倒在地。弗丽达立刻发出命令:“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候,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呈狐线包围阵形,朝着游击队包抄而来。
耳曼军!
全体队员都心里一沉,看耳曼军那已经排列好的架势,显然是早有准备,这是设计好的埋伏圈。
中计了。
顷刻间,危险就像巨大的雪峰瞬间崩塌,罩在大家头顶。
弗丽达大叫:“撤,顺原路撤退。”
所有人的心里都起了火,猫着腰向后撤退,但是撤了没有两分钟,就见后面也涌出无数的耳曼军身影,而且已经排成了散兵阵线,在雪原上就象一群群的黑色蚂蚁,向前推进。
猩猩冷静地报告,“队长,四面全是耳曼军,咱们被包围了,敌军人数——大约四个步兵连,有mg轻机枪,尚未发现重机枪和火炮。”
“嗯。”弗丽达冷静地回答。
被包围了!
这是游击队面临的最坏局面,他们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四个连,敌军数量和火力都占绝对优势,而自己手下这些游击队只有二十个人。
形势很明显——敌人这是决心要把游击队一网打尽。
忽然弗丽达扭过脸来,厉声喝道:“把迪特和巴泽里逮捕。”
猩猩和另外几个队员,不由分说,扑向这两人。
迪特——此时露出了狰狞面目,迅速举起手枪。
他的眼睛里放出一道凶光。
但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猩猩粗壮的身子象大鸟一样飞扑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臂弯里,这一拳——差点就把一条胳膊给打掉了。
手枪落地。
“捆起来。”
这时候,耳曼军开始射击了,“叭,叭叭,”子弹从头顶上飞过。
游击队员们伏下身子放低姿势,朝着耳曼军还击。
形势,异常危急,二十名游击队员被数十倍的敌人包围,而且四周又没有他们熟悉的高山峻岭作掩护,若想在包围圈里突出去,难度很大。
“怦,怦,”
哑巴连续开枪,一枪一个,连着打倒好几个。但是耳曼军人数太多了,根本就阻挡不住。
“嘎嘎嘎——”耳曼军的g34机枪开始射击了,子弹在雪原上带着刺耳的啸叫飞过,打在雪岭上溅起一片片白雾。而且前后左右的耳曼军已经形成了交叉火力。
子弹“啾啾”地从头顶和身旁乱窜。
弗丽达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