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密林，偶尔会有奇怪的“嘎吱”响声，甚至耳朵里传来象鬼叫一样的声响，分不清是夜鸟还是风声，有些发瘆。

林中的灌木叶子全秃，但是根枝还在，难以通行，猩猩和游击队员们一路砍断拦路的树枝，披荆斩棘。

博士踏上一段倒伏的树干，谁知道树干早腐，把他摔落到灌木丛雪窝里，雪粒顺着脖子灌入，冻得一阵哆嗦，浑身僵直。

“见鬼，他奶奶的撒旦，”他用学来的欧骂嘀咕着。

“注意，不要惊醒冬眠的棕熊。”弗丽达提醒。

棕熊会躲在树洞里冬眠，但是受到惊扰便会醒来。

那东西力大无穷，而且死缠烂打，惹上了很麻烦。

艰苦的行军进行了三个小时，终于穿出森林，进入一条宽阔的沟谷。

谷底有河，但是此时冻得硬梆梆，可以轻松地走过。

前面是一条陡直的崖壁。

高度三百米。

其中最陡的一段，有近两百米，挂着很多厚厚的冰溜子，基本上就是“冰墙”，角度——九十度。

游击队员说：“爬上去，就看见重水工厂的围墙了。”

爬上去？

博士疑惑地瞅瞅大家，又瞅瞅队长火狐。

九十度的冰墙，怎么爬上去？

就算你是猴子，或是蚂蚁，也绝计爬不上去。

黑暗中，每个队员都沉默着，看不清面目和表情，但是博士感觉到——他们的神色都很坦然，仿佛这事很正常。

果然都是疯子。

金色骷髅，不可用常理来揣度。

……

疑惑间，飞燕行动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敢死队员们做爬“冰墙”的准备。

火狐和镖王打头，充当敢死队的“先锋”。

他们真的要“像鸟一样飞上去”了。

弗丽达默默地站在沟里，用手在胸前划个十字，为这些勇敢的人祈祷。

猩猩活动一下冻僵的手脚，纵跳几下，按照次序，他是最后一个爬峭壁的人，因为有个重要任务——负责万一从上面跌落下的人员保护，当“消防员”。

镖王一马当先，手脚并用向上攀登。陡直的崖壁，基本上没有可以落脚之处，他的腰背微弯，紧绷着像是一张充满张力的弓，像壁虎一样贴在九十度的石壁上。